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这还是那个曾经教育自己正直、奋发上进的母亲么?
她竟然用自己的儿媳,为自己儿子换前程。
“这种事情七月绝对不会同意的,除非……”
杜学智不可置信的看向母亲,为心中闪过的想法感到害怕,杜妈妈跟在儿子短暂的对视中,仿佛心事被看穿,头扭向一边。
“妈,你这是往死里逼我呀!”似乎想通了什么,连步后退,终于在母亲的眼神得到了心中的肯定。
杜学智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车子不知道开到多少迈,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来到杨家别墅,车子没有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奔着亮着灯的别墅大门飞奔而去。
几乎用了生命去奔跑,杜学智无法想象宋朝清醒之后,他该如何面对妻子的质问。距离大门还有几米的距离,一双大手突然牢牢抓住了他的肩膀。
“私人住所,你不能进去。”
口中大骂着让对方滚,那人的手分毫未动,杜学智烈焰焚心,拳头冲着那个人挥了过去。
看似拼尽了全力,在那人眼里缓慢的像只蜗牛,伸手抓住他的腕,一折一推将杜学智推开了数步。
杜学智认识这个男人,权少顷身边的走狗,他在这里,楼上的男人是谁再清楚不过。
权少顷对自家老婆的狼子野心,整个帝国的人都清楚,网上无聊的网友,还特意整出一个投票,有八成以上人的希望他们在一起。
面对各方面的压力,杜学智依然对他们的感情有自信,源于两人九年的感情。杜妈妈此举自以为是在帮自己,其实是将自己推向毁灭的边缘。
“放我进去,我老婆在里面”
权一还是那副木讷的表情,仿佛面前男人声嘶力竭的大吼,不过是一只蝼蚁毫无意义的虫鸣。
杜学智知道权一根本不会听他的话,自己只有硬闯一条路。在权家亲卫面前,论武力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救妻心切的男人,已经顾不上武力上的悬殊,肾上腺素上急速飙升,冲着权一奔了过去。
权一并未动,杜学智左右两侧突然出现两条人影,分别抓住他左右肩头。
“放开我…”
杜学智晃动肩头,想将控制的双手甩掉,身体冲势也十分的猛,训练有素的诩工差点没控制住他。
突然一位翊卫脚下发力,杜学智双膝一软,整个人被左右两名翊卫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
杜学智手挠脚蹬,像只奋力挣扎的困兽,背后的人一声嗤笑,手上的力道不增不减,只一个动作就让他无法挣脱。
地上的草坪被杜学智用脚刨出一个深坑,嘴边尽是尘土的味道,一道身影在别墅的二楼窗前出现,蔑睨着楼下挣扎的男人。
杜学智一声怒吼,如野兽在悲鸣,又似杜鹃泣血。
同样的情景在宋朝的病房出现过一次,那时他全身都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走进昏睡中毫无防备的妻子。
权少顷望着楼下苦苦挣扎的男人,身边的人不只一个好奇凭他的行事风格,为什么没有无声无息的除掉这对母子。
起先是不屑,一对低贱到尘埃里的母子,想要他们的命,自然有人争着去做。
后来是不能,宋朝用病弱之躯挡在这对母子前面,三个人一条命,一荣俱一荣,一损俱损。
现在是没必要,今夜之后他们的夫妻缘断可此。
杜学智身体被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只能尽量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别墅。看见了站在二楼的男人,不知为什么竟然心生羞愧。
眼神躲闪不敢隔空对视,权少顷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斜眼看向床上的又女人,她选男人的眼光真差,是个软包怂蛋。
杜学智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椎骨,放弃了挣扎,像一只生命走到尽头的老狗,口中不停的低鸣,却不敢抬头看一眼二楼的男人。
是羞愧,羞愧母亲所做所为,是懊悔,懊悔没有变得强大去保护心爱的女人,更是对自我的全盘否定。
二楼的男人冲着手下摆摆手,杜学智眼中的羞愧,被权少顷如鹰的眼睛捕捉到,一个断了内心那根脊梁的男人,与地上的烂泥有什么不同。
他对宋朝有愧,心生怯懦,即使别墅大门大开,他也没有勇气进来。
从地上爬起来,杜学智默然的走向自己的车子,他不回家,无法面对推他入深渊的母亲,今夜之后他可能已经没有家了。
只想找个地方买醉,最好是一醉就不会醒来的那一种。
杜学智酒量很好,苦酒入愁肠,让他的心更乱,更痛,却没有一丝醉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保见过借酒消愁的人,却从来没见过喝得如此凶得人,他怕出事就不敢给他。
酒这玩意虽然不能解愁苦,却能让人短暂的麻痹,杜学智站起来一把扯住酒保的衣服。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很没用,把酒拿来。”
“先生,你喝得太多了,明天再喝好不好。”
“不好,不喝酒我的心会痛死,你想看到我活活痛死么?”
酒保直摇头,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人,不能再给他酒,杜学智喝的酒已经超出正常人一倍的量,再喝下去会酒精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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