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狐疑说:“日头又将西下,师父可以停步休息了。”

三缄说:“你到前面去寻找一所村庄,去看看寺观有没有。”

狐疑奉命前行了好几里路,听到山盘中一声惊响,声音铿锵有力都传到了这里,心里窃喜:“这地方看来肯定是有一寺观,我不免朝山盘声响处去看一看。”

又行走了一二里路,途中遇到了一老母,泪痕满面,佝偻着身子慢慢走了过来。

看见这情形很是狐疑,因此问道:“老母从哪里来?”

老母说:“老身有一子生了疾病卧在床头,又没有药费,而且家中已经没有了银两,度日真是艰难。

到前面义谷庄去,向杜母借贷,杜母开始不答应,而后又暗暗指使朱母来跟老身说:

‘你子的这病,大概很凶,很不吉利。如果将你的儿媳许配给杜母的次子,愿意付给二石谷子,也可以帮你们日用。’

老身暗暗想,我媳妇很是贤惠,如果把儿媳送出去,不只是儿子必死,老身也是很难活下去了,况且膝下还有一呱呱待乳的孙子?一路想了又想,不觉泪流满面一刻不停了。”

狐疑说:“老母不要悲伤,我有一师父善于为人成全好事,今夜暂时住宿在你的家里,自然保证没有问题。”

老母大喜说:“好的,我家虽然属于简陋,但是还算宽敞,可以容纳四五人。”说罢想回家去。

狐疑说:“老母不要先回去,我们从远道而来,路是不熟悉的,你要在这里等候我们,免得我们师徒走错了路。”老母好的。

狐疑连忙返了回去,没想到三缄、紫光已经从山坳来到了这里,看见狐疑而询问说:“住宿的地方可找到了吗?”

狐疑说:“找到了。”

三缄说:“是观呢,还是刹呢,或者是村庄呢?”

狐疑说:“是村庄。师父可以快点走,领路的人已经等了许久了。”

三缄急忙赶路,远远看见老母席地而坐。然后跟着老母带到了村庄,呼叫媳妇献茶。

用茶完毕,老母说:“恨我家没有一颗粟米可以款待高贤,真是无可奈何啊?”

紫光说:“肚子已经饿了,你们这里可是有卖粟米的地方吗?”

老母说:“有,但是没有银两啊。”

紫光说:“我还有二两银子,祈求老母叫人去买来。”

老母立即命儿媳提着筐子去买。一会儿就把粟米买了回来,并煮熟。

吃完后,狐疑把老母的情景详细地告诉了师父。

三缄于是询问老母说:“你儿子为什么会生病呢?”

老母说:“没有别的疾病,只是能吃,而不能行走。”

三缄说:“可以把你儿子扶出堂前来,让我看一看。”

老母一听,马上叫媳妇把儿子扶了出来。

三缄一看,两脚已十分臃肿,走一步都痛的大嚎大叫。

三缄说:“你平日里专门把古冢整平当作田地是吗?”

其子说:“是的。”

三缄说:“你的脚不能行走,就是冢中人的报复你。”

其子说:“还望道长与我解释,如果能得到痊愈,感恩不尽。”

三缄说:“你从现在起,不能再做这种事了,可以吗?”

其子说:“再也不敢了。”

三缄说:“如此把脚移走到我的前面来。”

等脚移过来时,三缄边捏边说:“冢中人,冢中人,千百年来有精灵。一时将墓毁,在你固伤情。听我劝,解此冤,他年度你享清闲。”

说完,越捏越重,当即把臃肿捏了出来,脚也好了。其子站立起身子,行动如常,拜谢三缄治疗疾病的恩德。

三缄又与给了纹银廿两,以作日常的资本。老母及其子感谢不尽,想留师徒设厚斋筵。

三缄在天色快拂晓时便不辞而行,又向其他地方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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