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静静立于宜修身侧,也不好多言。

众位宾客见宜福晋的嫡母不住地抹眼泪,她姑母又一脸愤恨,这情状倒好似是宜修以下犯上了一般。

可听福晋的话,分明又是她们二人倚老卖老的意思。

四爷见闹了起来,他素日心爱宜修,也知道这位乌拉那拉夫人不是等闲之辈,从前顾着她是宜修和柔则的额娘便罢了,不想她今日却扯着她姑姐闹了起来。

不自觉愠怒起来,忙走到宜修身侧,费扬古见状也忙跟着也过来了。

四爷冷声道:“二位夫人这是何意?”

宁沁夫人冷笑道:“贝勒爷,您这位福晋好大的脾气,我不过夸了一句她嫡母把她教导得好,她竟指着我鼻子骂起来了!”

乌拉那拉夫人闻言眼泪水断珠子似地掉了下来,委委屈屈不已:

“宁沁姑姐所言不差,呜呜,可怜四福晋十二岁上死了亲娘,被我抚养了这么些年,如今竟不肯认我们了,呜呜~我真是……”

宜修不耐烦地打断,直盯着宁沁夫人道:“二位夫人可不要颠倒黑白,这可是不孝大罪,今日众位大人亲眷皆在此,本福晋不敢认下,宁沁夫人既然说本福晋辱骂你,敢问本福晋骂了什么,这可要清清楚楚说明白!”

宁沁夫人面上一僵,噎住了说不出话来,只道:“四福晋方才不是说我没规矩,不配做您的姑母吗?!”

此言一出,四周的宾客都目光不善地盯着宜修,这四福晋素日瞧着是好的,没想到底子里如此,原来是一朝得意了,竟就羞辱起嫡姑母,还逼哭了嫡母。

宜修冷笑,绣夏见状连忙对四爷行了一礼,大声道:“贝勒爷容奴婢回禀,方才福晋和侧福晋前来,众位小姐夫人皆起身行礼,唯有宁沁夫人和乌拉那拉夫人安然而立!”

“宁沁夫人还讽刺咱们福晋是庶女出身,却被嫡母调教得如此之好,她不敢认这个侄女!福晋便说姑母不认她这个侄女,她便不敢坐下了,故而僵持在此!”

又气愤地瞥了一眼宁沁夫人,道:“奴婢竟没想到这话刚说完乌拉那拉夫人就哭哭啼啼起来,宁沁夫人又说咱们福晋辱骂了她,如此黑白颠倒,奴婢真是大开眼界!”

齐月宾见状,也轻声道:“贝勒爷,绣夏所言不虚,方才宁沁夫人确实这般对福晋不敬,福晋贤德,不敢先落座,谁知……贝勒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女眷。”

这一桌大半是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年轻女眷们个个垂头,支支吾吾道:“福晋,福晋不曾辱骂呢!”

此言一出,众人又恍然大悟,乌拉那拉夫人素日贤名远扬不提,但她这位大姑姐宁沁夫人可是出了名了搅屎棍!

她虽出身乌拉那拉大族,但当年在闺阁中就与她如今的夫君郭大人有了情愫,死活闹着要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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