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许惟回家时,真好被出来卖鸡蛋的许家大媳妇王氏给看见了。

望到许惟那车上装满的吃食,王氏那是一肚子的酸水,尤其是看到那一只烧鸭,她大儿子还在家里闹着要吃鸡蛋没得吃呢!凭什么这嫁出去的小姑子能有肉吃!

王氏卖完鸡蛋回家当即和许大郎吵了一架,“你不是说他家穷的都没钱买药了吗!怎么今天我还看见她买米买肉的!整个人也不像是要死了的样子!”

许大郎自那天回家就同家里人说许惟看上去虚弱,江家也没钱了,还反问他要钱要去买药喝,许家人自是不会给嫁出去的闺女花钱的,当即说要断了来往,“我那闺女过去才多久就出事了,连回门都没回来过,当二十八两就把人给买回去了?呸!穷酸的,还反问咱家要钱,没有!我就当我那闺女死了!那都没问他家要人命钱呢!”这是许惟的娘赵氏当天说的话。

从此,许家人就当许惟不存在了,没想到今日让王氏在镇上看见了她,日子过的好像还不错?

“这小妮子也是没良心的,我把她养那么大是给别人家养了!买了肉都不知道要回来看看她娘!自己倒是过上好日子了。”赵氏听说这话,立马就开始骂了。却不想许惟受伤时想问她要点药钱时躲得有多远。

王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啊娘!她大哥去帮她要钱的时候还哭穷,回头就买了好东西给别人家带去了!是一点没想起来您呐!”

听了这话,赵氏骂的更狠了,“我看她是在别家过上好日子!就想不到她爹娘了!个不要脸的,嫁个流犯还敢这么出来招摇,也不怕别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许秀才,也就是原主许惟的父亲许平昌听这这一大家子的女人吵起来了,皱着眉头停下了抽烟斗的动作,拿着烟斗在桌上敲了两下,“行了!吵什么吵,有辱斯文!当初惟娘的这桩婚事是你们都同意了的。这才让她嫁了个流犯!现在在这说什么!”

许平昌一开口,赵氏不敢乱说话了,只是小声嘟囔着,“我还不是为了二郎能早日讨到媳妇才答应的?要说这主意当初还是你提的。”说完这两句,她也不敢再多话了,王氏也小心的伺候自己儿子吃饭,许惟那彩礼钱,他们大房也分到了一点。

许家的午饭很简单,一大碗馒头,一大碗咸菜,几个男人还有一碟花生,许秀才面前还有一个小杯装着酒。

一大家七个人就这么围在桌前吃饭,偶尔还能听见赵氏骂小女儿贪吃,夹菜多的声音。

许二妹听到她娘的骂声,也不敢伸筷子了,只是啃着粗面馒头慢慢吃着,心中却想着自己大姐在吃肉的样子,真好,她也想嫁人吃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做的饭都吃不着。

王氏边给儿子夹菜,边偷偷给自己也多填了些,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让许大郎再去一趟江家,这次一定得让他们掏出一点啥来,不然她这心里不平衡。

许二郎沉默的吃着东西,低着头从头到尾不做声,却是对这个家的氛围感到厌烦。

一家人就这么心思各异的吃完了这顿饭。

许惟可不知道原主的家人发生了什么,她最近的日子过的很好,手里有钱了,屋里有粮了,江启元的伤也日复一日的在痊愈了,就连移动暖炉这天都有人专门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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