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城这边民风彪悍,打打杀杀,实属正常。
可金刀门有令:招收弟子期间,,胆敢打杀前来检测灵根的幼童、少年者,伤人,斩;杀人者,灭族!
修士的强大,根本不是凡人所能想象。
也许他们自己都没发现的亲人,以及早就淡忘的远支血脉,人家直接抓着凶手,掐诀一符血祭追踪,凶手家族之人一个都逃不掉。
这样一族一族的杀,一砍一大片,虽然没有株连对方九族,但更诡异莫测,斩得非常彻底,再胆大的江湖豪客也会被吓坏。
有了几族被灭的惨痛教训在前,后来的人,慢慢的就学得乖了。
为避免误伤,期间看到年轻的相貌,一概不敢乱动。
除非有嫌命长的顽皮少年自行装扮成中老年人找死,那不在金刀门的追责范围内。
弟子招收日,拒绝了任何人入住的余筏,早早的跑去排队。
人在本城,用不到夸张到连夜排队。
鸡鸣头遍照常起床洗漱,心虽急,但没忘饱食一顿。
出门时,还没忘记背上他闲弃已久的箱笼,带上小溪和干粮饮水。
怕离开生变,他没敢留下小溪守护自己买来的破庭院。
他饱食过来时,这边人已经排成了老长的一字长蛇队。
那队伍之长,真的把他给惊到了。
往昔在这蛇蝎城生活,宽阔的街道上稀疏难见几人。
当真没想到这时的赶来的人多的,不输当年三圣谷招收门派弟子的排场。
越发觉得两边的人,各自的生活习性差得太多。
南枝城那边,有多少人,就像林子里的树,都摆在明面上。
蛇蝎城,人就像潜伏在沙子里的隐藏者,不触碰不惊动,真难发现有多少人还藏着。
曾见识过一次,再来一次,仍是不大适应这种疯狂的连夜排队举动。
不过就住在这蛇蝎城的余筏,起了个早,到头来还是只排在弯弯曲曲老远的队尾,并没有多少抱怨的情绪,老老实实的站在队尾排着。
他才站好,后面就有个少年紧凑在他身后,很是自来熟的拍拍他背着的箱笼:“兄弟,你还带了箱笼啊,准备的真好。”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吃的,干馍,清水?”
“哎哎,你怎么都不说话的,这么干等着不无聊的吗?”
“噫,你不会是哑巴吧?”
……
余筏没搭理他,人家就自说自话的仍是聊得起劲,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随着时间过去,日上当空,天渐炎热,暴晒之下人有点受不了,喧闹声渐起。
早有准备的余筏不急,惬意从箱笼里取出罩帽遮头。
排在这位少年更后面的一个小子,幽幽的提醒他:“喂,你带的水够多吗,一直说?”
……
瞬间安静许多,余筏觉得身旁的空气都干净了很多,不再那么燥热难耐。
才过约莫不到一个时辰,后面那小子又开始喋喋不休,就是轻声嘀咕,没指望人回答。
不过见余筏不搭理他,他之后交谈的对象,就改换成了后面的那位兄弟。
沙城水贵,后面的那少年准备不多,只在实在无聊时,才偶尔回上一句,不至于让这少年太过冷场。
队伍前进的速度不慢,奈何折叠扭曲的纵列太多,缓缓移动的距离不够快。
再等了两个时辰,日上中天时,后面的少年终于哀叹一声:“啊呀,我的水怎么就喝没了!这大太阳晒得人真难受,前面队伍还这么长,这要怎么熬下去啊?”
“噗哧……”这话,成功把余筏给逗笑了,实在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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