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隔几日未见,林象倒像一个小孩,手舞足蹈,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也只有林武帆能听得懂他说什么。

原来是卢鸿朗留下他,是给他送了一个小令牌,只要吃不饱就可以拿着令牌去找军需官。

把他搞得开心不已,后面又说林武帆好几日没来看望他,说着说着说想娘亲了。

林武帆并没有告诉他番大娘消失的事,若是他知道番大娘不见了,怕是要不顾一切闯营回雪痕村。

只好拉着林象来到新营帐处:“象哥,以后我们兄弟在一起,不会再饿肚子了。”

什队有单独的两个营帐,一个营帐十人。

随后叫来胡子安,牛五归,驼鹿,竹竿,想了想又叫来胖和尚,问他愿不愿意加入什队,胖和尚想都没想,点头答应。

几人当中,除牛午归和林武帆之外,就数和尚武功最高,要是他想逃走,怕是没人能拦得住。

林武帆还是决定先给他打一个预防针:“和尚,你别想着当逃兵,要是被卢统领知道,他非带兵抄了白马寺,寺里老和尚一个都跑不掉。”

和尚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认命了一样:“阿弥陀佛,小僧自是不会做逃兵。”

问他俗家名叫什么,他说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并不知道,林武帆只好给他记了一个和尚的名字。

当众人看到牛午归走进营帐,纷纷露出鄙夷神色,嗤之以鼻。

驼鹿表现最为不满,指着牛五归鼻子骂道:“老头子,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你都这么老了,还来这里作甚?打仗要死人的,从哪来回哪去,走走走......”

一边说一边将牛午归推出营帐。

牛午归不断辩解,说是林武帆邀请他来的,驼鹿哪听得进去:“你这个老骗子休想骗我,滚滚滚,再不滚我可要动手拆你老骨头了。”

说着就使出擒拿手法。

林武帆在另外一个营帐里,正好看到这一幕,牛午归并未反抗,不断踉跄后退,却在不经意间总能化解驼鹿的擒拿手法。

他也想看看这个寻子老头的水平到底如何,所以并未制止。

只是驼鹿的一番攻势下来,半点好处没占到,两人差距太大,驼鹿还暗自纳闷,今天怎么连一个老头子都抓不到。

林武帆钻出营帐,叫停了两人。

驼鹿搞不明白不明白,林武帆为何会招来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这不是拖后腿?

林武帆并未解释,将几人登记,加上林象,总共才六人。

随后来到朱南方床前。

朱南方已经能走动,此时营帐里只剩二人,他急忙问道:“朱月在哪?”

“我已将她安顿在安全的地方,等你伤好后,便可去看望。”

接下来大致讲了一遍经过,当说到醉香苑时,朱南方双目渐渐变得冰冷。

朱南方双腿一曲,忽然跪地:“林兄弟,此番多谢救命之恩,朱楠方无以为报。”

此时他还有些虚弱,头发凌乱。

林武帆将他扶起:“天下纷乱,你我皆是苦人,不必如此,那日在众多新兵中只有你一人为我出头,我便决定要与你结识。”

朱楠方重新坐回床上:“那日夜里,我被三人围攻,也是你救了我吧?”

林武帆点头:“只是有点便宜他们了。”

“你妹妹虽然已经救出,但你父亲仍然在府衙大牢里。”

朱楠方沉声道:“黔阳城府尹与谭帮主陷害我爹,杀我娘亲,将我妹妹卖入青楼,又将我抓来入伍,我只恨自己武功低微,否则必定杀入府衙,这蛮军中人,一个不留。”

他咬牙切齿说完,爆发出浓浓戾气:“你救了我,救了我妹妹,这份恩情,我朱楠方必定用命来报!”

林武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你此话可当真?”

“天地可鉴!”

“好,我现在要你入我什队,为蛮军卖命!”

“你......”

朱楠方一下子傻眼了,他本就痛恨蛮军,却还要他卖命。

“林兄弟,你武功厉害,我们一起闯出营去,号召天下义士,杀入府衙,岂不是大快人心?”

林武帆道:“蛮军中高手如云,哪有那么容易逃,再说了蛮王手下十几万蛮兵,从外部很难攻破,只会生灵涂炭,难如登天。”

朱楠方沉默不语,他一时头脑发热说出那样的话,别说蛮王,就卢鸿朗和这常武营地里的一万多蛮兵都不是那么好对付。

“林兄弟可有什么想法?”

林武帆颔首,低声道:“外部攻不破,我们就从内部突破。”

朱楠方眼睛一亮,豁然明白,当即跪下道:“林队长!”

林武帆急忙扶起他,拍了拍肩膀:“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随后带着他来到新营帐,同时告诉众人,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新任务来,让他们做好准备。

听到这话最最开心的就是驼鹿,他是一天都不想呆在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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