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似乎陈家已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但林北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时越是安静,到时的反扑才越厉害,所以三人丝毫没有大意。

在等待的空闲,林北带着齐墨来到了埋葬齐墨爹娘的坟墓前,齐墨找来了一截树干,削成了一块墓碑,立在了墓前,然后就坐在墓前,低声啜泣着,也不说话,林北只好默默的陪在左右。

过了中午,陈家的人却依旧没有找上门来,这让林北不禁大为纳罕,这陈家居然这么沉得住气。

可惜,陈家的人能沉住气,林北却沉不住气了,他意气风发的对路儿和齐墨说道:“这样干等下去实在不是办法,既然他们不找上门来,那我们就打进他们家门去。”

路儿和齐墨一起点头,都对林北这个建设性意见非常满意,这得是多有前瞻性的人才能提出这么一个完美的办法啊。

陈家在鹧鸪城里并不难找,因为陈家毕竟也是鹧鸪城里颇有底蕴的一家豪门巨富,而且最近陈家的一个女儿也是嫁给了鹧鸪城的城主做妾,通过这层姻亲,陈家也与城主府拉上了关系,这样一来,陈家不仅拥有了钱,还有了权,在鹧鸪城就更加吃得开了。

陈府坐落在鹧鸪城的南片,占地几千亩的大宅院,在整个城南也是想当炸裂般的存在,平日里,普通人看见陈府门前的大狮子,都要绕道走了,但今天,却有三个年轻人正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陈府正门前。

陈府的那扇两三尺厚的朱漆大门自然是闭着的,铁将军把门,有礼貌的客人都应该先敲门再等通传的。

林北毕竟是风暴城林家的三公子,地地道道的贵公子,他与自家哥哥从小就接受了各种规矩的训练,只为了让他们兄弟三人在人前显得有礼貌,所以林北自然是懂礼貌的,奈何他没有素质啊。

别人拜访是先敲门,林北却是直接用魔法轰的,再厚重的大门遇到林北,也得直呼好家伙。

三尺厚的大门往门后飞出去时,在门后应门的小厮也被这股力道带飞了出去,落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一口老血喷了有五六尺高。

这里老血喷得老高,身为肇事之人却连眼神都懒得向他投上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剩余之人,一见这两男一女的靓丽组合,来势汹汹、来者不善,顿时一边往后跑,一边大喊道:“有人闹事来了,有人闯进来了......”

随着叫声响起,前厅里顿时闯出无数道身影,这些人中,有魔法师,有剑士,且看着个个身手不凡。剑术师们纷纷拔出长剑,魔法师们则个个手持魔杖,所有人看着林北三人,严阵以待,他们自然知道,有胆量敢硬闯陈府的人,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齐墨看着这么多的高手严阵以待,一双玉手也是溢出了冷汗,先前被那些高手追杀的场面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她知道这些人有多么可怕,即便先前看过林北出手,但现在依旧被那可怕的场景支配着。

林北却是闲庭信步般,背着双手飘飘然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露出自以为帅气的骚包笑容,只气得对面的一众高手恨不得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再开个洞,可惜,现在主人还没来,所以众人依旧紧守岗位,并不立刻动手。

不一会,众人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身穿黄色宽袍华服,满脸严肃的老人在一大群高手的簇拥下,来到了前厅。原本在前厅空地上与林北对峙的一众高手让出了一条道,让那穿着黄色华服的老人来到了身前。

林北看着老人,淡淡的笑问道:“陈建仁?”

老人看了眼三人,最后目光又定在林北身上,怒声道:“正是,不知你们又是何人,为何砸我大门,打我陈府家丁?”

林北傲然道:“好说,我们是来寻仇的,自然也不必讲江湖道义,这名姓不通传也罢。”

陈建仁目光一缩,沉声道:“哦,不知阁下与我有什么仇,什么怨?”

林北道:“看来你是坏事做尽,记不得哪桩是哪桩了。”

陈建仁细细看了林北一眼,皱眉道:“老朽确实不记得和你这位少年郎有什么仇怨了,不若直接说出来为老朽答疑解惑。”

林北施施然笑了笑,道:“我与你确实不存在仇怨,但我身后这位少女却与你有杀父之仇,伤母之怨。”

齐墨适时的向前走了一步,来到林北身旁,定了定心神,恨声道:“陈建仁,你还记得城北齐家吗?你为了迫我父亲交出宝物,居然派人杀我全家。”

陈建仁听完,诧异的道:“你就是齐家的独女?你们把我派去的人都杀了?”

“嘎?”林北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跪在地上,他吃吃的问道:“我昨日不是让你们的人回来给你报信了吗?”一边说着,心里却想道“敢情那些人根本就没回陈府报信,全跑路了,难怪等了一晚上,一点动静没有,还以为陈府在准备什么厉害的后招呢,真是瞎子面前点灯——白费感情了。”

齐墨听了也是白了白林北一眼,心道:“你是派了死人来报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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