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忽道:“我有一策或可攻下应州。”

陈封道:“哦?璧城说说看。”

秦玉道:“我军今日主攻北城,只因北城一无瓮城,二地势平缓,利于攻城,因而楚军三千军马皆守北城。我料楚军也只有这三千军马。明日白天可休息一日,夜间聚齐人马仍攻北城,以千人为一队,共分五队,轮番攻城。却不必过于急切,稍有伤亡便缓一队人马继续攻城。如此一来,楚军不知我攻城人马几何,便不敢出城迎战。后日也是如此,两日攻城下来,楚军定然放松对其他三面城墙守备,专守北城。三日后仍旧夜间攻北城,却留两千人马去偷攻西城,楚军守城兵马不足,救援不及,必可攻下应州。这本是声东击西的小计,但我军明日堂堂皇皇撤军,楚守军以为我攻城兵少,定然轻忽大意,再者,我连攻三日北城而不下,他以我不过如此,定然放松戒备,是以偷袭西城之策定可成功。”

陈封沉吟良久方道:“确是妙计。你二人可依璧城之计,可立大功。”

周、郭二人齐声称是。

陈封道:“我以一万兵马伏击何璠三万大军,有几分胜算?当在何处设伏?诸将若有良谋,尽管直言。”

众将目光都看向陈封身旁的地图。陈肃缓缓说道:“淮阴距应州一百五十里,道路多在山岭之中,何璠为求速援应州,必然择大路走,此路上可设伏之处甚多,”他走到地图旁,指点着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地势险峻,山林浓密之处,正宜兵马埋伏。但正因地势险要,何璠必然严加戒备,不会贸然前行,如此一来,伏击不成便变成正面对垒,我军以寡击众,淮南地势又正合楚军步卒作战,我军不占地利,确无几分胜算。”

秦玉道:“不错。再者山间树木极密,不利我骑军冲锋。不若设伏兵于浅草坡一带,此处地势甚缓,纵使楚军探明我伏军位置,却也无法围住我。我军居高临下冲杀,也多得几分胜算。”

杨显道:“浅草坡地势过缓,道路开阔,利于大军展开厮杀。敌军有三万之众,若是能全部投入战场,我军终究胜算不多。”

陈封倏地站起,目光炯炯道:“诸位都以我军势劣,然楚军虽众,不过何璠三年所练之私兵耳,我军虽少,却是我大郑禁军精锐之师,将士们皆是身经百战之勇士,何惧之有?我不设伏兵,只以堂堂之师正面对决楚军,我军必胜。”

众将听得血气上涌,一齐应道:“唯制司将令,对决楚军。”

陈封哈哈大笑道:“好,诸位不愧我大郑勇士,勇气可嘉。过浅草坡十余里有一地名晴川,其地地势开阔,方圆五里无山无林,正合大军交战。我军便于此处安营拦截楚军,堂堂正正一战。我军将士齐心合力,定可战而胜之。”

这晴川因地势平缓,无险可守,历来不被兵家所重,在行军地图中并未标出,但在赵具所赠地图中却清清楚楚绘出,是以陈封虽未曾踏足其地,却有如亲临。

“诸将听令。”陈封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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