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家,径直朝二楼飞奔而去,轻轻拧开房门。

只见霍英才的行李空荡荡,仿佛那人不存在一般。

尤蓉不死心,跑到阳台,扶着栏杆往下看。

那辆奔驰不见了。

突然,天空阴沉下来,一瞬间大雨如注,铺天盖地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打击着屋顶。

她一下子软了下来,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湮灭了。

半晌,轻声呢喃,“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风刮了起来,愁绪涌上心头,云漫无目的飘着。

尤蓉失魂落魄,思念着那人。

霍英才走的第三天,尤妈和尤爸探望外婆回来。

尤妈没看到霍英才的身影,好奇询问,尤蓉只沉默不语。

见女儿闷闷不乐,便知两人吵架,怕女儿伤心,也不再多问。

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

尤蓉打开门,愣了一下。

“尤小姐,你好,您订的床送来了。”

门口站着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工作服,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她想起这茬,这床当初为霍英才买的,可是他走了,要它何用?

“退了吧。”尤蓉摆摆手,淡淡开口。

“啊?”男人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为难小声说:“不好意思,店里不支持退货,您看...”

见他战战兢兢,尤蓉不想刁难,但也怕触景生情。

想了一下,说:“扔了吧。”

闻声,男子瞪大眼睛,诧异道:“啊?扔了?”

还没等尤蓉开口,尤妈大嗓门儿走过来。

狠狠敲了敲尤蓉的脑袋,骂了句,“败家女。”

随后看着送货师傅,笑着说:“我女儿开玩笑的,麻烦帮我送进来。”

“好的好的。”男人爽快应下。

尤妈边往里走,边嘴里碎碎念,“也不知道小才干啥,床都弄塌了。”

听到这话,尤蓉的心一沉。

回忆起那晚和霍英才玩火,他的吻恍若萦绕心间,余味绵长。

心底泛起一阵失落,她甩了甩头,裹上外套就出了门。

乡村小径漫步,她远远看到王奶奶,不知怎么,觉得王奶奶竟是如此亲切。

于是,主动走了过去。

“小蓉啊,怎么一个人晃悠?老公呢?”

“走了。”

“唉,我早说了,男人不可靠,走了就走了。”王奶奶无限惋惜。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

不知不觉间,整个一月份过去了,海滨小镇冰封天地,窗外仿佛盖着一层薄薄的羊毛毯子。

她记得,霍英才婚礼是一月底,他现在应该和李佳人度蜜月。

一夜未眠,做了个决定,去国外投靠姑妈。

当初为远离霍英才回老家,现在家里全是霍英才的身影。

她无法忘怀,想找个陌生地方重新开始。

见她意已决,尤家夫妇不舍地点头同意。

后来,张家富没有再骚扰她。

那天,她一本正经对他说:“我有艾滋病。”

听闻,张家富立即吓得像躲13级地震似的,抱头鼠窜。

从此,无影无踪。

一晃眼,年关将近,尤蓉决定初三出国。

收拾行李时,却发现找不到护照。

苦思冥想,乍然想起来了,护照落在霍英才私人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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