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宇一展,眼神略有缓和。
他知道她又用了她的妖术给自己治疗,身体里无一丝滞涩,身上的伤痕虽然还在,但是这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等时泱端着两碗粥出来的时候,就见贵妃椅上的人已经不见,只剩下毯子还在那里。
“阿七,快来吃饭了!”
时泱朝着他住的房间喊了一声,就坐在石桌旁等他。
片刻,长川浮黎从房间里出来,他已换上贯穿的黑衣,神情虽然苍白但总算不像之前半死不活,时泱这才放下心来。
他坐在另一碗粥的面前,却没有像时泱一样开始喝粥,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放心,我没下毒,我身上的最后十文钱都拿去买肉了,根本买不起毒药。”
时泱知道他的戒备心极强,一边解释一边把空了的荷包拿出来给他看。
长川浮黎慢悠悠的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喝粥。有没有毒他自然知晓,只需一闻便知,他好奇的是她居然会做饭,味道居然还不错。
“话说。”
时泱支着下巴,一双明眸亮的惊人。
“这十文钱买的肉,可是给你补身体的,是不是应该......”
长川浮黎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慢悠悠的喝完粥后才抬眸。
抬眸的瞬间就和一双闪亮的目光相撞,她还在满怀期待的凝望着自己,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眸令她备显娇俏可爱。
让他不由得思考眼前的少女到底是什么妖,兔妖?狐妖?
“阿七,不是吧,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我今日不仅给你做饭,还给你包扎伤口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看着他半天都不回答自己问题,时泱撅着嘴唇,指着他的伤口,控诉道。
她今日为他消耗了那么多灵力,还花掉了身上仅剩的铜板。
“没说不给你。”
长川浮黎打断她的絮絮叨叨,从身上掏出一块黑色令牌,放在时泱面前。
“这是什么?”
时泱拿起黑色令牌打量,虽然上面写着两个字,但是她并不认识。
“你拿着这块令牌,四方钱庄可以随意支取银子。”
???
什么?就这一块普普通通的令牌真的可以随便取银子?到时候她去钱庄去取钱,真的不会被当成傻子赶出来吗?
“你真该去读读书了!”
长川浮黎玩味的睨她一眼,看着时泱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令牌确实是真的,但是不仅是四方钱庄,在国都所有他外祖父的产业,只要出示这块令牌,就能满足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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