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猴等人被抓住后,提审的是一个把总,消息十分敏感,故而被严密封锁,知道的人不多。
只有徐真那天在茶馆内透露了一些消息。
事后几天,从把总的衙门那边也传出了一点消息。
在县城内,有身份,有地位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驼背五少爷这种平时混迹茶馆打听消息的人物都知道了不少事情。
但消息繁杂,难辨真假。
有人说是白家的白文清和白管家偶然发现王癞猴是革命党,遂果断将两人抓住,扭送去了衙门。
又有人说,王癞猴两人就是无赖,只是白府想弄死他们,才给两人套上了革命党的罪名。
还有一种说法,是说两人平时得罪了阿Q,是阿Q去白府举报了两人和革命党有关。
最后一种说法更加离奇。
还说,其实王癞猴两人在被抓住后百般抵赖,却被机智的阿Q抓住破绽,才让两人认罪伏法。
这事说得有鼻子有眼,且是从白府的某个下人那里传出来的,不少人都认为具备一定的可信性。
这事着实让白府出了一阵风头。
连跟着阿Q也隐隐地成了县城内的风云人物,只要出现在人前,就有人毕恭毕敬的叫”老Q”。
拜这名声所赐,徐真在县城租房的钱都便宜了不少。
房东对他毕恭毕敬,没有一点刁难。
见过白管家的第三天下午,徐真只拿了吃剩下的一小袋米和几个破碗、一个破锅就搬到了新住处。
房子不大,只有一个单间和一个小院子,但对于土谷祠的居住环境来说,已经是大大的改善。
把房租一交,徐真又陷入了缺钱的窘境,琢磨着再找白管家借些钱,白管家却主动找到了徐真。
那是搬家后的第二天下午,徐真正在收拾院子里的杂草。
大门忽然被推开,白管家大步迈了进来,看见徐真就直接拉起。
“老Q,赶紧去洗干净!有个大人物要见你,你可千万别说错话!”
徐真莫名其妙地被拉了个踉跄。
他连忙站稳,从白管家手里挣脱出来:“有什么大人物要见我?”
“事情大条了!”白管家又要来牵徐真,“你和我走……”
听到白管家那么一说,徐真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拔腿就跑。
但是向白管家身后一看,又没看见白府其他人。
徐真心下松了口气,躲开白管家的手,问道:“白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您事情都不说清楚,就要我和你走,闹得我心慌得不行。”
白管家道:“这事严重了……”
“什么严重?”徐真莫名其妙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王癞猴的事情。”白管家伸出两根手指,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原本是两个人,只能算是小案……一旦涉及三人……三人以上就是团伙……就是窝案!”
他神经兮兮地看了一眼徐真:“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一窝革命党被一网打尽!意味着咱们县城在革命党造反前,就把这一窝妄图颠覆我大清江山的革命党镇压了下来!”
“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慢着!慢着!”徐真听得目瞪口呆,“被抓的就是两人,哪来的三人以上?!”
白管家捻着下颌的胡须,轻描淡写道:“这还不简单?再多抓几个,不就三人以上了?”
“这……”徐真被噎了一下,“准备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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