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说的这些话有他自己的想法在内,但更多的是根据眼下的时代背景分析以及许愿人本身的想法推断的。
而闻砚面对苏哲丝毫不退让的质问,原本想要安慰他的话语都被苏哲最后一句话中的“解脱”二字夺去。
对于眼前的少年而言,死亡竟然是一种解脱吗?
闻砚更加不敢去猜测苏哲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两人之间沉默良久过后,闻砚执起苏哲放在桌上的一只手,眼中满是坚定。
“怎么?殿下这是要把我带到皇宫中去问罪?”
闻砚摇头:“苏哲,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景迁以及将军府里现在的人。”
“包括所曾经欺辱过你的人,受到你满意的处置结果。”
苏哲只觉得两人之间现在的动作有些怪怪的。
他将闻砚拉着自己的手一把扯出来,挑眉道:“殿下只需要按照之前所说,将他们交给我处置就好。”
闻砚自是应下,却并未就此放过苏哲。
赶在苏哲又要开口之前,他连忙打断:“按照你之前已经答应我的话,苏哲,你不该叫我名字。”
原以为经过他的一番质问已经将两人之间称呼这件事忘掉的苏哲:……
这人怎么还记得?
闻砚见他不回答自己,嘴角一撇:“你反悔了?”
苏哲干咳一声:“怎么会呢?只是殿下,你从未告诉过我自己的表字。”
“而我的情况殿下也知道,并未有人给我取过。”
闻砚的目的只不过是让自己和苏哲之间的距离被拉近,所以听见苏哲回答之后,立刻就用早已想好的说辞回答:“我的表字,是今年生辰时太傅给我取的。”
“字子玉。”
“至于你,若是不嫌弃,在及冠之前,就用先生相称可好?”
苏哲本想问闻砚表字为何意,却想起来他在及冠礼之前就已经被废了太子之位。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苏哲只好答应闻砚的要求掩饰自己的局促。
他们这边算得上岁月静好,可将军府自从三天之前失去苏哲的消息之后,就整个忙成了一锅粥。
将军府的老夫人,也就是苏哲名义上的亲祖母,起先在听见府中的下人告诉自己柴房中的那个人不见了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
苏哲这几年被关在将军府中受尽虐待不允许出去,期间有过许多次能够逃跑的机会,但都被景老太太用“只要苏哲敢跑,就将苏将军的坟给刨了,骨头丢去乱葬岗”为威胁,每一次,苏哲都只能够回来。
所以这一次,苏老太太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侍女给自己按摩:“不用担心,过不了几个时辰他就会主动回来。”
可几个时辰过后,连景迁都从宫中来到了将军府,苏哲却依旧不见踪影。
在来之后同样知道苏哲不见后也不慌张的景迁,和景老太太一起慌起来。
“不应该啊。”景迁一边调动着将军府里面的人寻找着苏哲一边自言自语,“他怎么可能在被用自己父亲尸骨威胁的情况下还逃跑?”
“难不成,他知道了?!”
景迁一想到这里,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急切的往景老太太所在的地方跑。
“祖母,那个人他是不是知道苏将军的坟墓是皇室在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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