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空青回到杜家,杜母摸索着出来:“空青,回来啦。”

“母亲。”杜空青上前扶着杜母。

“朝家可还好说话?”她怕杜空青一读书人拉不下脸跟人打交道。

“朝家都是知礼人家。”

想到朝颜那日跟杜空青的谈话,柔柔的语调,知书达理:“这朝家娘子不知婚配否,她莫不是对你有意?”

“母亲,您多想了。”

“算了,你回来便好,待在姑苏为娘身边,娘就满意了,吃饭吧。”杜母拍拍他手

杜空青扶着杜母坐下,又去厨房把饭菜端出。

杜母虽然眼睛不好使,但心里却有些疑惑。她家空青在长安这些年似乎变得跟之前大不相同,以前总是埋头苦读,连饭菜都要送到他跟前,这次回来后,替她做活收拾院子,大约是在长安受到冷落了,不由得又心疼起来。

杜母饭后,又在庭院做着灯笼,杜空青一人在屋内,在一小纸条上写下:姑苏朝家。

窗外停着一信鸽,把纸条放在信鸽上,看着它飞出去。

朝家那娘子几次三番的来接触他,让他不得不起疑心。

“阿婶,竹子给您搬来了。”

“好好。”

“阿婶,我尿急,想借您家茅房用用?”

“你快去吧,就在最右侧最里边。”

院中传来谈话声,是给杜母送制作灯笼竹子来的人。

没过一会儿,杜空青的屋子门打开,那人进来后恭敬行礼:“郎君”

“可勘查好了?”

“姑苏城内暂没听到过有关苏州刺史裴颢有何不好传闻,姑苏一带也未有农民起义之事。表面看,确实富饶之地,官清民安,下面的官员虽然有官僚主义,但行为都不大胆。”

“下面的官员,有谁比较显眼的?”

“显眼?那便是那长史陵江河,我向长史家运送蔬菜时,听他们下面的人说起,因在一次宴会上,越敬王家的余姚县主似乎看上了长史的儿子陵游,陵江河极力与亲王攀扯上关系,只是那陵游还与姑苏刺绣富商朝家的小娘子貌似不清不楚,而且这朝家小娘子,在姑苏是名人。。。”说起八卦,来了兴致,越说越兴奋。

“沈十,我叫你去查这些的?”杜空青语气凌厉。

沈十忙认真“郎君,我错了。”

“继续。”

“这朝家。。哦不,这长史家看起来是最好攻破的,要不,我先潜进去。”

“可以,记住别打草惊蛇,我刚进姑苏便遇难,怕是已经有人察觉到什么了,还有姑苏商会这几大富商家之间情况都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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