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0年4月28日,瓦尔哈拉酒吧内。
“怎么了,大英雄?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和往常一样给鸦递上一杯加冰的黑麦酒。
“有吗?”
鸦心不在焉地回复,接过酒杯,却只是用食指在杯口边缘反复摩擦。
“全都写在脸上了。”
“瞎说。”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鸦将酒一饮而尽。
安看着鸦那毫不坦率的态度,露出了相当玩味的微笑。
“让我猜猜,和你上次提起的那个新人有关,对不对?”
“不是。”鸦将酒杯推到安的面前。
“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会不自然地闭上眼睛,同时还会刻意回避他人的目光,最关键的是,会用食指掐拇指指肚。”
看着自己被一一说中的行为,鸦也只得面露难色地承认。
“嗯。”
“怎么?相处起来很困难吗?”
“没,反倒是省心得让我感觉不自在。你说,怎样的一个人才会在没给人惹任何麻烦的同时让人感觉很麻烦呢?”
“额,那个,我见识浅薄,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新的绕口令吗?”
“所以都说了,你知道了也没用。”
“不过,你也不像是个会在乎别人怎么怎么样的家伙,怎么就对她那么在乎呢?”安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鸦,接着露出一抹坏笑,“你不会是对那孩子有意思吧?”
鸦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安也在鸦的目光下收敛起了坏笑,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良久,鸦终于开口。
“安,上次你说这么蠢的话,还是你问我会不会性高潮来着。”
“啊啊啊!别别别别说了,那件事情请你忘掉吧!”难堪的黑历史让安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抓住鸦的肩膀不停摇晃。
“行啊,今天的酒钱你帮我垫,怎样?”
“不成!”一提到金钱利益相关,安立马变得正经,“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活,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如果你愿意的话,接下来一个月的花销都由我来承担。”
“喂,你不觉得这个转折太生硬了吗?还是说你早就有所企图了?”
“毕竟现在可是你一年里最悠闲的时间,与其每天在酒吧里消磨时光,不如来帮我一把,答不答应?”
“话说前头,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干。”
“那叫‘劫富济贫’,咱们是替那些被剥削的底层人牟利,懂吗?”
“做什么的?”
看洽谈有戏,安也乘胜追击。
“放心,如果真是那种事我是绝不会找你的。明天晚上八点,酒吧后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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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0年4月29日。
鸦按照约定来到酒吧后门,安也在这里等候多时。
“哟,终于来了。”
此时的安换下了平日里在吧台穿着的工作服,换上了一身棕色夹克。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等到了就自然知道。”
鸦见状转身便走,安急忙上前拉住。
“等等等等!别着急嘛,我跟你说就是。”
鸦转回身看着安,静静地等着她的解释。
“不是什么潜入公司服务器窃取机密信息或者协助走私之类的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叫你,是去救人。”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西格玛警署处理吗?”
“就他们那办事效率还是算了吧,何况我们要救的人还不是普通市民,是结社的人。”
“企业联合里能称为结社的帮派倒是挺多的,你说的是哪个?”
“云顶会。”安把车钥匙丢给鸦,“你知道路怎么走,对吧?”
“我是你找来的打手还是你找来的下手啊?”
虽然有些不情愿,鸦还是坐上了驾驶位,和安一同前往云顶会的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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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企业联合势力最大的帮派之一,云顶会的构成极其特殊。不同于大多数帮派对所有人都来之不拒,云顶会的成员大多由东亚人构成,即便是有着其他地域的成员,也很难做到高位。与其他帮派最大的不同便是云顶会识时务的处事作风,在企业联合建国的一百多年里,几乎每一次大的社会风波他们都能提前察觉并有所预防。
同时云顶会也有着其他帮派都没有的严格准则,不像其他帮派通过搜刮民脂民膏壮大组织,云顶会更多的是通过一些灰色产业实现经济收入,同时对待底层平民的态度也要相对温和许多,在困难时期甚至会主动捐赠公共资源,在多数人眼中,比起帮派,云顶会更像是没有登记在案的小型企业。
因此比起对其他帮派的恐惧,人们对云顶会的态度更多是敬畏。
“具体细节等见了话事人再说。”
二人来到了云顶会在新天狼星都的集会所----蜂巢夜总会。
“想不到你人脉还蛮广的,云顶会的活都能接到。”
“还不是因为和这里的话事人有关系,要不然他们凭什么来找我?”
“你以前混黑道的?”
“不是。”安有些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向一旁的服务生要来一杯香槟。
鸦也没有多问,环顾四周观察着会所内的各路来客。也许是因为结社规定的原因,这里没有其他会所中露骨的演出,或者直白了当的情色交易,虽说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没有脱衣女郎在台上搔首弄姿多少还是让鸦感觉奇怪。
“喏,来了。”
顺着安的声音,鸦看向来者。一名体态纤细,身材高挑,穿着镶有花边的白色中式礼服的貌美女子朝二人走来,从周围人群对她毕恭毕敬甚至敬而远之的反应,鸦断定此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嗨,阿瑛,最近这样?”平时大大咧咧的安如今在这个女人面前也显得拘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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