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乾清宫!
骆养性将一筐筐书信搬了进来。
“陛下,这些都是这些年阉党写给魏忠贤的书信。
第二筐内是微臣根据实际书信,添油加醋,增添了一些内容。
第三筐是微臣编纂的。”
骆养性根本没有任何隐瞒,
他也明白这位天子是糊弄不了的,老老实实还显得忠心。
朱由检哈哈一笑。
看着三筐内的书信,对着骆养性道:
“做的不错!”
“明日将这三筐书信全带到朝会。
朕想看看那些清流的嘴脸。”
朱由检说话中,王承恩犹豫了下道:
“老奴有一句掉脑袋的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朱由检瞥了下王承恩道:
“话都说道这份了,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说吧。”
王承恩看着地的书信道:
“老奴觉得如今大明衰落到这种程度是几朝几代积攒下来的。
任何人都不可能朝夕之间振兴大明。
皇不可操之过急。
这些文官互相拜师,互相联姻,盘根错节,
若是用这些书信,怕是会逼迫太甚。
历代有些天子死的总不明不白。
老奴觉得陛下刚登基,应仰赖众臣,君臣一心,方可形事。”
王承恩的话一说完,骆养性和王德化的脸色都变了。
这可是近乎大逆不道言语了。
尤其是那句天子死的不明不白,简直是诛心,诛文臣的心。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心中微微叹息了下。
这位大伴的确忠心耿耿,
这是劝谏自己不要急躁,慢慢对付这满朝大臣。
只是自己那里有那么多时间和这些人磨。
若是时间充裕,他倒是不介意一点一点更换天下的文官,
只是流民不给自己时间,
皇太极不给自己时间,
甚至是那小冰期的天灾也不给自己时间。
他看着王承恩淡淡道:
“虽朕逼迫过甚,而是这满朝文武逼迫太甚。
钱谦益大逆不道的言语,大伴也看过了。
朕松一丝,他们反而会自得与自家的本事。
这天下衰败至此,若没有烈火烹油之法,根子都会被他们一点一点侵蚀掉。”
王承恩连忙拜道:
“是老奴未明白陛下苦心。”
“大伴不必惊慌,朕形事烈,也需要你在身边提醒一二。”
朱由检对着这个王承恩寄与了很大的厚望,亲手将其扶起来。
这一副景象让骆养性和王德化真的是又羡又嫉妒。
王德化始终想不明白,
两年前开始,陛下对王承恩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和恩宠。
“都下去准备吧”
朱由检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准备明日的朝会。
大朝会!
金銮殿,百官高呼万岁。
朱由检坐在宝座,冷眼看着这些大明的肱股之臣。
众大臣刚刚站定,便见到几个太监将两筐书信抬了来。
然后当着众臣的面倒在地。
所有大臣的脸色齐齐一变,都盯着这些书信。
有些眼尖的人看出自己写的书信,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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