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碧蓝的天空,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在椅子上。

“小赵去准备东西,今天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

方行旅拧紧了手里的保温杯,尔后直接递给了我。

“打算去哪?”

我紧张的瞅了一眼忙忙碌碌的桐姨,她听见方行旅的话也只是身形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望着赵安麻溜进屋的背影,这两个人又在我没在的时候商量了什么。

耳边一直没有传来方行旅的声音,就抬头看向了他,对面的人唇角挂笑的冲我眨了眼睛。

“太铤而走险了!”

我的心咯嘣一下,这大白天的去也太明显了。

“方哥都准备好了,走吧!”

赵安兴高采烈的背着包拿着相机腾腾的下了台阶来到我们身边。

“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望着方行旅意味深长的笑,我还是跟在了后面出了门。

“都说是来散散心,半夜三更的去才奇怪。”

方行旅接过我手里的保温杯,长腿一迈走在了最前面,目的地就是我家老宅,留下我自己独自一人风中凌乱。

仔细想想,还真如同他说的,一般人谁会晚上去,完全就是在欲盖弥彰,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我就是沈薄言,都不用七姑婆来试探了。

我们停在了一座木楼前,脚下是因年代久远已经开裂,太长时间无人打扫的水泥地面上爬满了已经成枯黄色的狗牙根;旁边的竹林生机勃勃的绿到与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这座木楼更加破烂不堪。

迈上台阶,来到了门口,曾经朱红色的大门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成开始微微泛粉,紧闭的门并没有上锁。

“要进去吗?”

咔嚓一声,赵安按下了相机,出了声。

“明知故问”

虽然我经常怼赵安,但是这句话还真不是我说的。

吱嘎,面前的木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老大......”

伸手想拿住方行旅已然是来不及了,他听我的声音停下来了即将要迈进去的脚,回头冲我一笑。

“放心吧,白天还有许多事要做,这里没人。”

一进门除了堂中间的那张漆黑色的大方桌便没有其他家具了,还真如方行旅所说,压根没人。

左边就是一个过道了,从这里能一眼望到偏堂,那里的炉火在昏暗的角落里忽明忽暗。

没有再顾方行旅和赵安,我迅速的向左走去,拧了已经生锈的按锁。

除了铺面而来的窒息感就是烂木头的腐朽气息,曾经透明的玻璃现在已经发黄,外头再明亮的阳光也照不亮满室的凌乱。

“我去,这是遭贼了啊!”

紧跟其后的赵安也挤了进来,四处张望着,方行旅将一本发黄的册子递给我便戴了手套四处翻找查看。

这是我启蒙时,二叔公给我订的本子,上面还有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最下面的纸已经被虫咬得全是大小眼。

不死心的我捏紧了手里的册子转身去了偏堂,除了火炉边的两个木椅子和楼梯,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厨房就更不用说了,只留下了那些土灶和一口一米多高的大水缸,水龙头不知道是没被拧紧还是其他,滴答滴答的落着水滴。

“呵,还真是什么都没落下。”

紧跟其后的赵安慢悠悠的跨进了厨房,嘲讽的语气里掺杂着些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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