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禅师相谈甚欢,三人决定再留宿一晚,恰好当天也有路人过来借宿,方丈是欣然同意。
小僧怕方丈没有听清自己的报告,又特意强调:“五人中有两位女子,像是一对母女!”
方丈笑着说:“知道了,把女施主们安排到单独一侧的厢房即可,告诉她们这里没有鬼怪,而且夜里会有很多人来回值守!”
恰好三人也在场,知晓方丈用意后,苏子瞻笑着说:
“我瞌睡浅,有何风吹草动,立马便会知道,方丈无需多虑!”
方丈说:“心中已无虑了,但实际上还必须有所防范,让有心者投鼠忌器!”
南陵温也认同此法,他说:“如此甚好,县令及知府方面,方丈无需担心,只需苏大哥一封书信,便可以把情况解释清楚!”
方丈做出感谢状,双手合十后说:“那就请各位代劳了!”
随后,三人在山里逛了一整天,晚上又与方丈交谈品茗,满意后方才睡去。
夜半三更,苏子瞻吃力的喊醒二人,他说:
“你们都已睡够了吧!我见月色入户,尽然都已"无心睡眠",大家便一起走走吧!”
南陵温还在揉眼睛,他虽然还没清醒,但也下意识的准备反驳,不过话音未出,赵仲明已先替他答应上:
“我们都睡好了,就跟着苏大哥一起逛下院子吧!”
出门后,苏子瞻直接往两位女子住的厢房一侧走去,南陵温这才明白,苏大哥应该是有所发现了,因此赶紧跟上了脚步。
到了大门口处,苏子瞻停住了脚步,他轻声的对二人说:
“先前,我已确认过院里一直有吵闹的声音!但不好冲入以免误会,你们两个谁手脚厉害,现在去翻墙去听个究竟?”
南陵温看了一眼赵仲明,但对方早已睁大眼睛盯住自己,见苏子瞻也是这个意思,他只好无可奈何的说:
“那就由我去吧!只是我们为何要去管别人的家长里短?而且里面毕竟是两个女子!”
苏子瞻不以为然的说:“我绝非是如此百无聊赖的人,具体事项后面再解释,你也不要拘泥于小节,只是偷听一下!”
南陵温只得照做,他后撤几步接一个助跑,三两下就爬上一丈多高的围墙,随后轻轻的跳入院子里。
南陵温通过声音,很快便找到母女所在的房间,他慢慢移到靠窗的地方,随后集中精神去听屋里的谈话。
这对"母女"之间怨气极大,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亲切"的交流。
南陵温从她们的对话来判断,的确是长辈与晚辈的对话,但应该绝非母女而是像关系不好的亲戚之类。
因为言语上的零零碎碎,南陵温只能了解个大概缘由:
年轻的女子混迹于京城,似乎是富贵过后,不想再认这些穷亲戚,但因为要守丧的缘故,被家人硬拽回到凤翔府。
等到屋里有了呼噜声,确认两人已不再交流后,南陵温又翻墙出院。
苏子瞻和赵仲明早已不见了踪迹,南陵温准备回自己住的地方一看,却听见厢房大门轻轻打开的声音。
南陵温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赶紧躲到角落的一边观察起来。
果然那名年轻女子探头探脑的走出,身上背着一个包袱,一副要逃跑的架势。
事不凑巧,这时巡院的僧侣们也朝南陵温走来,他只是在墙角一侧,如此下去,必然被其中一方发现,而且以他现在所站的位置,的确不好解释自己的行为。
南陵温内心自嘲: “这两兄弟跑的倒快,我却要成为淫贼了!”
正当他感到无解之际,突然对面发出来一阵声音,原来是苏子瞻和赵仲明从大道上突然出现,正走去和巡视的僧人们打招呼。
僧人们都对苏子瞻有着深刻的印象,有一个人还热情的询问:
“苏官人,如何夜半五更出门?没有睡意了吗?”
苏子瞻笑着说:“昨天也是这个时候起床,今天再来逛逛,看有无一番奇遇!”
僧人们知道苏子瞻在说昨天闹鬼的事,害怕继续下去会自讨没趣,便赶紧调头回走,并放话:
“施主们只管继续,不要打扰到厢房的女施主就好!”
赵仲明忍不住回了句:“这样的话,还请你们继续往这边巡逻,免得说不清!”
想到苏子瞻的牙尖嘴利,僧人哪敢,他们一起回答:
“施主们先行一步,我等绕些路,等下再过来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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