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妤看着王思思家燃起的熊熊大火,心想还是晚了一步,被那个奇怪的人逃掉了。

沈倾寒安慰的摸了摸倾妤的脑袋:[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笛子用骨头做的。]倾妤好奇的问道,拿出绢帕替沈倾寒包扎手上的伤口。

[若我猜的没错,那人便是重火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逝。他的笛子名为太阴,是用刚满月的婴儿骸骨所做,不知用了什么秘术,那笛子坚硬无比,竟然可以跟我的惊墨相抗衡。]

[婴儿的骸骨?竟是如此残忍。刚才我观棺材内的是个死去多时的药人,可逝的血竟然也可以让蛊虫躁动。有很大可能,他,也是一个药人。]细细的替沈倾寒包扎,又担心围着沈倾寒转了几圈,生怕漏掉了哪处伤口未处理。

沈倾寒随着她折腾,落在倾妤身上的眼神,是岁月沉淀的平静与温柔。

似是感觉到沈倾寒的目光,倾妤有一丝不解和不自然:[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倾倾长大了..]

公子一笑,寒雪消融,天地失色。

倾妤刻意忽略脸颊慢慢蔓延上的热,望了望村子其他的院落:[这些村民怎么办。我之前望见他们喝了带蛊虫的血,若是没有内力极强之人帮他们把蛊毒逼出来,他们的生命估计也有只有一个月,便会被虫卵寄居,内脏蚕食殆尽而死。]

如玉的公子出神的听着眼前少女温暖的声线,仿若这天寒地冻间,唯有眼前一丝暖意。

[他们想必也是贪婪永生。既然碍事,杀了便是。]温润的眸不带一丝温度,沈倾寒伸出手揽着倾妤向村外走去。

倾妤望着沈倾寒俊美的面庞,还在想刚刚他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他的纵容与温柔差点让她忘记了,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听雨阁主。若非杀伐果断,也不可能在江湖中站住脚。

[不过,逝在王家村的所作所为想必重火教的教主并不知晓。不然逝也不可能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心血。以蛊虫的数量来看,这些幼蛊已经养了一年以上了。]沈倾寒和顾倾妤慢慢走着,想起重火教,沈倾寒的眸色深了一分,向来温润的人竟然开始冒出冷意。

[倾寒。我不知晓你和重火教的恩怨。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助你一臂之力的。]倾妤脸色凝重,神情认真,一双美目盯着沈倾寒的眉眼。

[你啊..]沈倾寒浑身的寒意瞬间散去,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了,我的小玉书。]

[咦?]倾妤停下了脚步:[这里我们刚才走过了。]

沈倾寒抬眼一看,果然如此。

只见顾倾妤看了眼太阳的方向,又细细在四周转了转:[这阵法...怕是重火教布下的,也不知道是教中何人所布,能用,有些粗糙。]

说罢,少女挽起袖子,掏出桃花小扇在雪地里写写画画。竟是一些沈倾寒看不太懂的五行八卦。

少女似是极怕冷的,鼻尖脸蛋已经被冻得红红的,那张夺目逼人的美人面在阳光的亲吻下如桃花一般娇艳。

[走吧。]倾妤站起了身,笑意盈盈:[我们去破了他这阵法!]

沈倾寒上前握住少女的手,浣尔一笑:[好。]

温柔缱绻,犹若春和景明。

寒风吹起二人乌黑的发,发丝在空中相互纠缠缠绵,他们不知道以后的路有多长,有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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