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京观后那些官员们被你吓得听话了?”宣平问道。

“你太小瞧他们了,看过京观后,前几天他们被吓得吃不下、睡不好,可喝了几天安神汤后,一个个又精神起来了。”安王冷笑道。

“那帮文官们不敢说我杀人辱尸了,又从别处找我的麻烦。有一次北胡两万人孤军深入,被我军切断后援围困在山谷中,他们负隅顽抗直到粮草耗尽,眼见逃离无望,就递上了降书打算投降。”

“我拒绝接受他们的投降,那帮文官们又跑来了,说我不知道做事要留一线,如今我不接受北胡的投降,日后我们想投降也没人会接受。”

“荒唐,这不是诅咒我宣朝大军吗?”宣平被这些文官又一次刷新了下限。

“我问他们若接受了投降,那些俘虏怎么办?平常战事双方可能会交换俘虏,可这次战争我方并没有人被俘,一万多的俘虏要来干什么?”

“他们不会让养着这些俘虏吧?”宣平根据这些文官们的行事作风猜测。

“没错,他们还是那句话,不能光看眼前,要想着以后。他们是认定了我们宣朝早晚会输,这就是我们宣朝层层筛选出的‘忠义贤良’!”安王对这个朝廷是真的很失望。

“他们就没想过这一万多人要吃多少粮食吗?我们自己的军队都快养不活了。而且一万多人不是小数,是很大的隐患。若是他们藏了其他心思,等北胡再次来进攻时,他们趁机扰乱我军内部,对我军就是灭顶之灾啊。”宣平说道。

“是啊,你一个从来没接触过边境战场的人都能想到,他们这些身处其中的却没想到。只是不知他们是真的如此愚蠢,还是只是为了跟我作对,而置国家的安危于不顾。”安王说道。

“就该让他们加入军队,看看我们的士兵过得是什么日子;再上战场试试,看看战争有多残酷,省得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宣平生气地说道。

“没错,我就是这么办的。我拒绝接受投降杀了那一万多人后,他们一个个义正言辞地说我是坑杀降卒,还要上奏折来参奏我。”安王很高兴他和宣平的想法一致。

“我干脆命人将他们抓了起来,脱掉官服换上了士卒的衣服,编成了一个战斗小队,我请这些大人们给我的士兵们做个榜样。”

“我特意命人去草原外围抓了几个俘虏回来,交给他们集体看管,军中粮食短缺,每个人都是有定量的,可没有俘虏的份儿。”

“他们只能从自己的口粮中分给俘虏,开始两天他们嫌军中口粮粗糙,咽不下去就都给了俘虏,可后来他们感觉到饿了就再也不舍得给俘虏吃了。”

“俘虏饥饿难耐又看这些人武力值不高就动了心思,若不是我一直派人暗中看着,这些人都得死在俘虏手里。当然,我的下属是赶在最后关头救下他们的,又当着他们的面砍了那些俘虏。”

“这帮人被吓坏了,第二天就向我求饶,说他们错了。自然不能这么容易就饶了他们,这次不吓服了他们,后面他们还会折腾。”

“等北胡人再次来犯时,我就带上了他们,每人发了把大刀,让他们打头阵。既然他们觉得自己比我更懂行军打仗,那就打给我看看吧。”

“虽然吩咐了人保护他们,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到底死了三个,其他人也伤痕累累,这帮人被残酷的战场吓破了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对我的军令指手划脚,阳奉阴违。”

“其他地方的官员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消停了,毕竟命只有一条,命没了再多的谋划也没意义了。”安王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若不然他每到一个州县就得整顿一次官场,那多麻烦。

“这宣朝的吏治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宣平说道。

“所以我回京城了,我在边境打一辈子的北胡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宣朝的根基已经出问题了。皇帝贪图安逸,粉饰太平,重文轻武;大臣对外卑躬屈膝一味求和,对内派系林立党争严重;基层吏治更是崩坏,民之父母官不重视民生,只知道捞银子往上爬。若不大刀阔斧改革国政,我宣朝离灭亡也不远了。”安王是真敢说啊,这话虽是实话,说出来却是大逆不道。

“宣朝立朝至今已有一百八十七年,纵观历朝历代少有王朝能撑过二百五十年,唯一一个坚持了二百六十一年的姜朝,最后二十七年还是异姓王摄政,皇帝根本名存实亡。”宣平感叹道,王朝兴衰就是这个规律,盛极必衰。

“我想打破这个魔咒,我希望宣朝能延续三百年甚至更多,你愿意陪我创造一个全新的宣朝吗?”安王握住宣平的手。

“什么样的宣朝?”宣平轻声问道。

“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万国臣服!”安王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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