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欢快的节奏、高亢的音调、流畅悠长的曲调,文工团的女孩子们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热烈与真情一点一点爬上她们的脸庞;

女孩子们分成左右两列,迈着大长腿,踩着节奏,配合双臂的摆动,进入场内......

这是一首草原民歌,听着那欢快、悠长的调子,仿佛置身于苍茫的大草原上,曲调欢快的同时,却也不缺乏庄严与肃穆,以及对自由的渴望。

好似仰头就能看到蓝天白云、低头就能看到成群的牛羊与烈马,草原人民的热情奔放、豪迈与大气,人与自然的和谐,全都完美融入这首曲子,

这支舞的舞蹈动作并不复杂,关键在于表情与同伴的配合,举手投足间所有人的动作一致,给人一种规则的秩序美。

跳完后,夏梦毫不吝啬的给予了掌声;

‘啪、啪’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掌声,在空旷的场内回荡,夏梦是真心觉得她们跳的不错。

全场所有人全都仰头看着夏梦翘着二郎腿,神态一派悠闲的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双手有节奏的鼓掌,眼里也充满了赞赏。

但落在郑真珍的眼里,夏繁的动作就仿佛乡巴佬对她们无能的嘲弄,让她们感觉到了冒犯。

她们需要一个乡巴佬的承认与鼓掌吗?

哼!

一曲跳完,姑娘们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坐在一旁休息。

“夏同志,”高峰和几个男青年嬉笑着凑到夏梦面前,“听说你刚来京城,我这个周末正好有空,可以带你去转转。”

“我自小在京城长大,京城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我都知道,我还可以带你去看电影、去公园划船...”

不等高峰喋喋不休的说完,夏梦就已开始不耐烦了,“不去!”

高峰见夏梦紧绷着一张小脸,似有不悦,立刻闭了嘴,神情略有些不安,但也不舍得走,就站在桌子一旁,眼神痴痴的盯着夏梦的脸看。

郑真珍看到这一幕,只觉心梗!坐在一旁,自己生闷气。

半小时后;

夏梦见马姗姗她们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继续表演的迹象,甚至还时不时的朝她撇来挑衅的目光。

夏梦也不急,明亮的眼眸闪了闪,忽然高声道,

“马姗姗,咱们约定的时间是跳舞两小时,你们这歇息时间可不能算在内啊。”

“两小时,差一分、差一秒,都不算两小时,虽然现在时间不早了,”夏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看了眼,“但跳不够两小时,你们就不能走。”

夏冰清诧异的看着夏梦,陈思艳凑到夏冰清身边,不敢置信的问,

“她竟然有手表?”

夏冰清摇摇头,她不清楚。

陈思艳嘟了嘟嘴,看夏梦更不顺眼了,她长这么大,都没一块手表呢。

马姗姗听了夏梦的话,气的想吐血,但只能压着自己的怒气,给自己的同事说好话、赔笑脸,让大家陪着她,继续给夏梦跳舞。

只跳了一个小时,马姗姗她们就撑不住了,满头大汗不说,脚也疼的厉害。

马姗姗忍气吞声的向夏梦提议,能不能明天晚上再接着跳。

夏梦也不是资本家,同意了。

但郑真珍她们却不干了,非要今天把舞跳完,因为她们不想再看到夏梦了。

夏梦倒是无所谓。

于是,接下来...

郑真珍她们几乎都在划水,跳的东倒西歪的,时不时的瞅一眼夏梦,眼里透着‘你能奈我何?’几个嚣张大字。

夏梦笑眯眯的倒也没生气,而是对坐在一旁拉小提琴的高峰说,

“高峰同志,你看郑真珍同志刚才的动作,像不像一只鸭子?”

对于夏梦的主动搭话,高峰简直受宠若惊,想也不想就点头,“对,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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