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杨浔有些感慨,你道为何?

原来,这短短时间内,梁山在陈箬主持下,已然拥有了许多高楼大船,所以江面上林林总总的渔火往来摇曳,像一条条红色的游鱼一般,纵横游荡!

压下心底疑问,众人下船来到廖儿洼平地,继续骑马往山寨方向赶去。

一路上山途中,杨浔终于压不住脸上惊色!

只见,山关险峻之处,尽是楼台碉堡,其上枪甲齐备,箭矢森森。滚石檑木,簇簇堆放。沿路而上,把守严密,明哨暗哨,层出不穷。树上地下全方位沟通联系,殊无遗漏。某些险要地方,平整土地,挖沟埋伏,修建闸门,其上易守难攻。

粗略一看,杨浔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脑中盘算一二,均摇了摇头,知道此地已然强攻不得,不然必会损失惨重!

走上山腰,发现这里也是大变模样,一大块广场已然被平整了出来,放眼望去,天色昏暗之下看不到尽头,中央位置,修建有一座三丈高台,尽是夯土檑木构造,不仅坚固,更是庄严肃穆!除了此处高台,四周还有九座两丈高台,按玄妙莫测的方位矗立着,其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种种不缺,旌旗令牌,号令名目样样皆备!

山腰中一些杂草稀木已经被铲除干净,并就地取材,在中央位置,坐南朝北修建了一座气势庞大的建筑,其上悬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三个鎏金大字“聚义厅”!

聚义厅侧面,规划了一座无比庞大的会客场,里面依然就地取材,打造着许许多多的桌椅板凳,大约有上千座之多,约莫能同时容纳五六千人共同饮宴!

杨浔带着脸色惊诧的众人进到聚义厅,只见里面放着百多把,红枣木打造的座椅,抛光以后呈现着一股粗犷豪迈的风格,最中央位置,端放着一把楠木打造的座椅,更是了不得,其上雕梁画栋,九条蛟龙蜿蜒盘旋。立在中央,座位上铺着一张白虎皮,俯瞰全场,霸气侧漏!

“嘶……”

所有人都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杨浔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首先回过神,哈哈大笑间,当先龙行虎步带着大家伙走了进去。

一甩衣服下摆,杨浔当仁不让地坐在首位,然后看着大厅中央站立的众人,朗声开口说道:“杨浔此番出去,家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委实让我震撼,军师,详情如何,还望告知我等。且我看出现了许多陌生面孔,但瞧着都有许多英武之气,不如先为我等介绍一番如何?”

陈箬走出人群,恭敬一抱拳,说道:“哥哥,那我就来介绍一番。”

说着,首先指向一人道:“这位是我一母同胞地本家哥哥,姓陈名才,字浩然,虽无武艺伴身,但才华出众,谋略过人,常常以唐太宗谋士房玄龄自诩,此番上山,一来是看望于我,二来也是仰慕哥哥,诚心投靠,因此,我斗胆收下了他!”

“呃!神马情况?大舅哥?”

杨浔惊讶起身!

却说陈才这边,鬼的诚心投靠呦!他是进了土匪窝,就出不去了好吧!

也不知自家这个妹妹,是不是被人家给洗脑了,自己等人听闻她被掳掠上山,一直和王氏沟通,想联合官军一起上山营救,但还没来得及行动呢,便听到王氏自己家族的私军,已然被人家给杀的全军覆没了!

这下子,可吓坏了陈氏族人,纷纷持反对意见,并表示,嫁出去的女儿,宛若泼出去的水!此番就看王氏做何决定了,与他们殊无关系!

老丈人陈富,作为一族之长,也不好偏瘫违逆!一来二去,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陈母整日以泪洗面,陈富也是郁郁寡欢,陈家三兄弟,还是非常疼爱陈箬的,要不然也不会任由她胡来,你哪里听说过,谁家女儿打小不学针织女红,反而在那里研习兵书战策的!

所以,陈氏三兄弟一商量,便由老大陈才上山,商量赎人事宜!

陈才上到峰坨山,没人!又一路风尘来到梁山,这里倒是有人!

当初山下酒店,闻听有一个书生,鬼鬼祟祟地在打听杨浔名号时,便被众兄弟给拿下了!当听到他自称是陈箬同胞哥哥时,又连忙松绑赔礼,搞得陈才心里七上八下!

最后来到山寨,竟然发现主角杨浔不在山上,而整个偌大的山寨,竟然是陈箬在当家!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把个陈才,搞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好嘛!自己等人,茶不思饭不想地担心着人家,人家却美滋滋滴当着土匪婆,这让陈才莫名火大!有心教训几句,但看着陈箬身旁那些膀大腰圆,面目凶恶的土匪,他又不敢发声训斥!

晚上,陈才悄悄找她叙话,想让她跟着自己下山,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即,陈箬让杨朝带着书信一封去了陈氏,阐明因果,然后就把大舅哥给强留了下来,并让他加入了山寨,且给他起了个江湖浑号,叫什么“八面玲珑”,然后通告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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