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迟哆哆就扛着自己的专属小锄头,奔着后花园去了。
她昨天在阳台仔细观察过,后花园有一片地闲置着,没种花,只有零星的杂草,很适合开垦出来种药材。
迟哆哆一手锄头一手种子,吭哧吭哧地就开干了。
于是起早来花园修建的仆人一进花园,就看到昨天刚回家的小姐正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玩土”。
迟哆哆这边刚埋了一颗种子下去,把勾兑出来的营养液浇上去,就听见旁边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里面还夹杂着压不住的嘲笑声。
“她这是干嘛呢?”
“这都看不出来?玩泥巴呢呗。”
“噗嗤,不愧是在乡下长大的孩子,玩的东西就是和城里的孩子不一样。”
“你看她,弄了一身土,啧,好脏啊……”
迟哆哆专注地忙着自己的,懒得理那些碎嘴的女人们,她认认真真地埋了一排种子下去后,才满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扛着小锄头回去房间换衣服了。
没过多久,大小姐在后花园玩泥巴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迟家。
迟卓坐在书房里,冷着脸听管家汇报刚回家来的“大小姐”的事情。
“由着她去吧,”迟卓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正是求着黄老救祖父的时候,她又不知道怎么讨了黄老开心,在祖父彻底痊愈前,就随便她折腾吧。”
“是,”管家应了声,半晌后有些为难地道:“还有,二少爷最近一直待在卧室不出来,听说是在研究着什么神医传给他的针法……”
提起自己那个缺根弦的弟弟,迟卓顿时头更疼了。
那天送走黄老之后,迟元青还特意找他聊过,让他对迟哆哆好点。
迟卓自然是一肚子不解,可不管怎么问,迟元青都只是闭嘴摇头,好像多说一句就能要他命一样。
而且,原来听说要把迟哆哆接回来时,迟元青是意见最大的,可仅仅两天的功夫,他就像是被人灌了迷魂药一般,处处向着那个小丫头,还因此顶撞了自己。
“别管他了,”迟卓烦躁地挥了挥手:“父亲暂时还回不来,元青做的蠢事先记着,等父亲回来了,再一起算账。”
……
迟哆哆把第一块地种好之后,窝在床上睡了个午觉,下午又跑到了后花园,准备再种点别的药材。
这次她盯上了一块看起来更加肥沃的花田。
这块花田被人用矮栅栏围了起来,阵势倒是挺大的,不过里面种的东西就不怎么美观了。
迟哆哆大概扫了一眼,看到了几种名贵的花种,只不过因为种植手法不对,以及打理不得当,所以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着十分杂乱。
她扭头问旁边的园丁:“叔叔,这块地是干什么的啊?”
园丁是个老实本分的大叔,看见娇娇嫩嫩的小姑娘问自己话,连忙答道:“这块啊,是容小姐种花的地方。”
迟哆哆歪了歪头:“容小姐……容琪琪?”
园丁点点头,表情有些无奈:“容小姐自己不动手,但是会吩咐仆人来种,种完之后也不管,一个月里都不来看一次。”
作为园丁,看到名贵的花种被这样折腾,园丁也不好受。
但是容琪琪还特意吩咐了,不让人乱动她的花,园丁就只能看着那些幼苗艰难地长出一点点,然后因为得不到好的照料而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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