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就这么烂尾了,实在是对不起我写了80万字。)

这种外部通缩,内部通胀的魔幻场景,令所有经济学家啧啧称奇。赫尔曼常春藤院就为今年的这一现象命名为“热缩管经济学”。

很快,“热缩管经济学”就被“丁三石经济学”所替代。

这肯定不是个褒义词。

对于佩琪和桃晓来说,她们的钱也在缩水,不过“好在”她们目标的财富缩水更严重。

半人马α的几个边缘区议会选举中,一些木星工业的传统议员被拉下马。

顶替上去的自然都是民保党的人。

这个趋势愈演愈烈。很快,比邻星的中级议会里,同样由民保党的人成功斩落盘古重工的候选人。

眼看着选举的势头不妙,工党暗中联合一些媒体,想给桃晓来个鸿门宴。

一个由比邻星地方政府主导的,看似普通的行政晚宴,邀请风头正劲的塔城千金参加。

主题自然是关于社会救济和慈善事业。

佩琪和杰弗逊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答应参加了。

可到了晚宴上,佩琪才发现不对劲。

传统的行政募捐晚宴,通常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食利阶层觥筹交错。他们从自己巨额财富里,抠出一点点施舍给穷人,来彰显自己的“慈悲”。

佩琪穿了一件由桃晓挑选的合身礼服,深色的连衣裙低调又稳重。

可当她走进宴会厅,却发现这所谓的“晚宴”,真的就是一群难民在聚餐!

一群真正的难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塔城千金此时如同猪圈里的孔雀,十分的显眼。

甚至可以说格格不入。

她立刻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这可不仅仅是为了羞辱自己,而是为了凸显出自己的身份与难民之间的差异。

你看,那个所谓的人权卫士,难民圣母。本身就是一个家财万贯的资产阶级!

平等?那都是假象!看看衣服就知道了。

好厉害的诛心计。

佩琪暗道不妙。

“杰弗逊怎么安排的。”桃晓也看出不对劲:“要撤吗?小佩。”

“不。。。。”佩琪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一旁的摄像机位一个不少,加上主持人和灯光,整个募捐晚宴显得颇为魔幻。

“哦!安德鲁小姐来了!”主持人惊喜的说:“让我们的宴席开始吧!”

AI侍者们根据代码,如往日同服侍权贵一般服侍难民。电子程序没有尊卑贵贱,但人类却分三六九等。

这群难民哪里受过这等待遇,纷纷一脸茫然。

人们把目光都集中在塔城千金身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位完全不属于这里的女人。

佩琪提着裙子,大大方方的走向自己的位置。不出意外,那里应该是晚宴的最中央。

她正对面是一家三口。爸爸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看样貌是一个边境塞犍陀罗。妈妈戴着头巾,胸前挂着一枚塑料十字星项链,可能是某个班达拉姆教派的底层成员。

两个大人看到光彩四射的桃晓,表现得非常拘谨。那肉眼可见的阶级差异,让写在基因里的尊卑贵贱再次发挥作用。

难民父母紧紧坐在一起,并抱着小孩。生怕靠的近了,会遭到桃晓的斥责。

小孩似乎对桃晓并不害怕,一直盯着那漂亮的裙子看。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里,是尚未被世俗沾染的纯洁。

佩奇试图亲切的上去交谈,可对方说了几句边境拉丁语,实在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语言不通,不知底细。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金牛女人硬着头皮对着四周微笑致意,一边赶紧联系杰弗逊救场。

等到食物端上来时,这种不妙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因为这些餐具即使在桃晓来看,也有些奢侈的过分了。

珐琅瓷的餐盘,雕花的酒杯,镶嵌琉璃的碗,镀银的刀叉。

刀叉甚至给了六套。

它们大小不同形状各异,佩奇都叫不出名字。

这种餐具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用的。这些东西是传承自“楚西罗宫廷宴”,有一套复杂的使用流程,往往是贵族阶层用来彰显“格调”的存在。

对面的难民家庭,看着餐具面露难色,这种东西他们根本就不会用。

“这次晚宴的主办方是未央难民署和比邻星政府。现在看来,应该是工党在背后给我们下套。”桃晓在脑海里说:“杰弗逊那边还没回话。民保党的人正在赶过来,可是却被堵在路上。”

“别慌,先和他们耍耍。”佩奇面不改色道:“现在告诉我,这些破叉子破刀怎么用。”

这边,主持人正阴阳怪气的介绍桃晓的身份和家族史。那边,各种无人机的镜头都快抵到佩奇脸上了。

现在的塔城千金,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她确实和难民们有身份上的客观差异。另一方面,她又不能当场承认或者否认这种差异的存在。

一旦承认,就说明她之前的“亲民举措”全是演戏。

一旦否认,那就是赤裸裸的撒谎。

考验这位年轻政治家的时刻来了。

“那么安德鲁小姐,您对今晚的宴席还满意吗?”主持人不怀好意的问。

“政府对难民的关注令人动容。”佩奇没有动餐,她指了指桌上的刀叉说:“就是这餐具太让我意外了。”

“哦?这套餐具我们是为了照顾安德鲁小姐的习惯,特地用财团高级宴席的标准来准备的。”

“那么这些人呢?”佩琪指了指对面的难民家庭道:“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太难了些?”

桃晓刚刚才把六套餐具的功能逐一和她说完。哪个先用,哪个后用,要如何摆放。那个切肉,哪个剔骨头,哪个剥开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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