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平静了下来,马车也不再晃动了。
今天夜君黎坐车去参加夜伯的寿宴,刚在车上闭目养神,感觉马匹跑的越来越快,正要掀开车帘看看是怎么回事,就有人从前面掉了进来。
夜君黎看着怀里的人儿。一头乌黑的长发翩然垂落,墨发下是白皙莹润的小脸,水眸忽闪灵动,小嘴粉嫩如玫瑰花瓣。
夜君黎微微一愣,这张樱桃小嘴他太熟悉了,她口中的贝齿他更熟悉,可不就是咬过他,拿走他初吻的那一张?
夜君黎的眸子忽的暗了三分。他打量着她,她这是乔装成了男的啊,这个女人穿成这样要干什么去?
被夜君黎看的浑身发冷,宁夏夏尴尬的笑了笑。
偷跑成了明跑。造孽啊。
“王爷恕罪!”马车外响起了车马管事的声音,“是奴才失职,车夫小六子母亲重病请了假,奴才临时让一个新手……”
“不是新手的问题。”宁夏夏坐在夜君黎的怀里,还能很淡定的跟外面解释,“马匹应该受伤了,如果伤口没有在外面,那一定是在里面的脏器,你们好好检查一下。”
外面的人一愣,里面的夜君黎也是一怔。
“听见了,还不赶紧去检查?”夜君黎冷声吩咐,“马匹换掉,你自领二十大板。”
终于听到惩罚,而且留了他的小命,那车马管事忙磕头谢恩:“是,叩谢王爷。”
这整个过程,夜君黎的目光都没离开宁夏夏的脸。她身上那深褐色的男装反而更衬的她脸白净,麻布衣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高档了起来。
晨光从窗帘里透进来,映的她像瓷娃娃一般。
“王爷早啊。”宁夏夏被看的浑身发毛,还是先脱身为妙。
于是一边把自己的长发挽起来,重新戴上帽子,一边莞尔一笑,“王爷今天是出宫有事吧,那你就快去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祝王爷今天在宫外一切顺利哦。”
她躬身要跑,手腕被他拽住,生生给拽了回来。
这么轻而易举就想骗过他?
不可能!
夜君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两手揽抱着她的腰,口气森森:“你好大的胆子,穿成这样,准备到哪儿去?”
宁夏夏临时想借口向来是一绝:“皇上说想吃京城稻花香的绿豆糕。我奉王爷之命照看皇上,自然要满足皇上的需求,所以今早准备到京城去采买。”
“采买?王府有专门采买的人员,怎么不让他们去?”
宁夏夏眸子忽闪了两下:“我还听说京城里有一家奶糕特别好吃,不瞒王爷说,我想去尝尝。我打小入宫陪在太后身边,一直没出过皇宫,听说京城繁华又漂亮,所以特别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宁夏夏那一双眼睛像是噙着水雾,越说越雾气朦胧的。配上一张雪腻的小脸,可怜又可爱。
见夜君黎还是面色凉凉,宁夏夏一甩手:“算了,王爷不让去那就不去了吧。我现在就回去!”
呵,还跟他来这一招。
夜君黎见过多少世面,这茶里茶气的一招从她的眼睛开始雾气朦胧的时候就猜到了。
他想起宁夏夏上一次在三个辅政大臣面前说的话,正巧他今天去参加夜伯寿宴,倒是可以带着她。
“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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