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程琴琴洗了衣服,把整个兰椒殿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三遍,手都泡的起了皮,宁夏夏才放她回去。

第二天,她就没再来了。甜儿还一心想着她,大早上站在门口等着。

“她不是说要当姑娘的丫鬟,要让姑娘带着去看王爷一眼吗?”甜儿想不明白,“她今天怎么不来了。”

在这种反派堆里,傻白甜还真挺可爱。怪不得别苑里那么多人喜欢她。

“她不会来了。”宁夏夏笑笑,她要是能做得了这种辛苦活,也就不是绿茶了。

甜儿暗想这种女人真是说话不算数,还吃不了苦,活该她得不到王爷的喜欢,这时,她忽然看到一个老头快步走到了院子里。

他穿着一身官服,虽然衣服有些脏,但气势还是斐然。

他拍拍自己的裤腿,大呼一声:“皇上,老臣来晚了啊。”话毕,就痛哭流涕的磕头下去。

宁夏夏抬眼一瞅。

大司马刘伯远。

甜儿把刘伯远带到小皇帝的卧室。见皇帝正在读书,刘伯远更哭的不能抑制,跪在地上嚎啕起来:“皇上,老臣无能啊。”

刘承渊被他的哭声打扰,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

见他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上还扎着马匹饲料,淡淡问:“大司马快起来,何事哭成这副样子?”

刘伯远直起身子,嚎啕变成抽泣:“狩猎当日,老臣没能及时前去救驾,得知皇上被囚,老臣又没能从反贼手里救下皇上,甚至自己都被贬至此,老臣每每想到此处,就心痛难耐,痛不欲生啊。”

“想当初先帝信任老臣,让老臣辅佐圣上,而如今却无法救皇上脱困,老臣……”他本一介武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皇上,激发了心中的感情,一时情绪不能抑制。

刘承渊倒是很淡定。

他又看了一眼书,才抬起眸子:“大司马的忠心朕能感受的到,但此时只会痛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刘伯远浑身一震,愕然的抬头看向皇帝。这还是原来那个七岁的圣上吗?

他怎么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一双眸子里的淡然和睿智是他从未见过的。

“皇上,老臣……”刘伯远正奇怪,看到宁夏夏一脸悠闲的靠在门边上。

他想起那一天在前厅,这个女人是站在夜君黎一方的,登时觉得其中有猫腻,于是站起来怒问宁夏夏:“你对皇上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啊,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大司马,不可无理!”刘承渊怒斥一声。

宁夏夏态度倒是很淡然,她走进来问他:“皇上变成了什么样子?难道要一直像你一样?当个只会哀嚎的无能之辈?”

“我……”

“大司马,你刚才说的很对,你确实很无能。不过不是因为当时在狩猎场,你没能及时赶到,而是在之后。”

宁夏夏反问他,“说起来你到别苑也有几日了,可对别苑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没有。”

“可对夜君黎的势力有所打探?”

“……也没有。”刘伯远的脸色暗沉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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