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铁门之时,小揪揪男人猛的想起楼下那道被锁上的铁门,把人锁在铁门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的眼睛忽的亮起来,黑暗中隐隐响起一声如珠玉坠地的清脆低笑声,伴随着笑声响起的还有生锈铁门关合时的吱呀作响声。

关门的人无疑是小揪揪男,他忍痛将铁门合上,想到门后男人的下场,这点痛似乎又不算什么。

听着铁门合拢时发出的动静,男人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小揪揪男的意图。一旦被关在这里还真是不好脱身。

男人的长腿发力急速上前,三秒之内便跨过十五米的距离。

小揪揪男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惊悚莫名,顾不得因用力过度而剧痛的伤口,关门的动作又快又急,就在男人即将到达的时候,终于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的笑容就彻底被冻住了。

因为他伸手去摸索铜锁时摸了个寂寞……

小揪揪男人顿时如坠冰窟:……艹!

原本已经安稳的心情再度高悬,他反手拔下刺入血肉中的刀,一边痛的龇牙咧嘴一边在心中庆幸自己买了防弹背心。

不然这会儿怕是被串糖葫芦了。

麻利的将带血的唐刀横穿在锁扣上,好歹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不再管那响声刺耳的大铁门,他转身朝着楼下而去。

右肩痛的一抽一抽的,连带着腰腹都隐隐作痛,走动间不免颠簸更是疼的厉害,以致他走路之时都是一跛一跛的。

“别特么让小爷逮住你!”

小揪揪男恨的咬牙切齿,他明明记得他上去的时候铁门是有锁的!肯定是哪个躲在暗处的鳖孙坑了他!

狗胆倒是不小,那鳖孙最好祈祷自己不要被他严小爷找到!

不然……

“小爷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艹!”一连串暴跳如雷的咒骂声在空寂的监狱里响起。

三楼没锁没关系,他就不信这么多道铁门,那鳖孙还能把所有锁都给藏起来!

但是事实证明,还真是没有锁都不见了。

小揪揪险些没被气得倒仰。

而楼上的铁门响声已经很微弱了,他甚至听见了熟悉的开门声!

无数含妈量极高的脏话被堵在嗓子眼,小揪揪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当场找出那藏锁的鳖孙亲手给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咯!

但他不敢出声,更不敢耽搁,甚至都顾不得后背的剧痛,咬牙忍痛慌忙迈腿朝着监牢大门而去。

眼看着已经下到一楼,监狱大门和生存的可能就在眼前几米之外时。一个身形矮小的人不知从哪里蹦出来,逆着月光站在监狱大门外,得意洋洋朝着他挥手作别,而后拉住两扇铁门的拉环将铁门合上。

咔哒~

一声落锁声响起。

小揪揪男瞳孔剧缩,整个人被气得失语,只能扭曲着一张好看的脸扑到大门前,这时候他已经没有脑容量想自己的伤了,双手用力扒拉着只有一条缝的大铁门,但铁门纹丝不动!

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草泥马!死贱人,你别让劳资遇上你,不然劳资他么弄死你!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子他么的就不姓严!”

小揪揪男气急败坏心如死灰,这会儿顾不上什么藏不藏的了,他只知道被锁在监狱里,藏的再好也要被楼上那男人弄死。

门外,一次解决了两个有威胁的玩家,江辞心情正好呢,突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跳脚骂声,顿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不是吧,这么巧?这么坑?

他转头看着大门,心有戚戚的朝里面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严小绝?”

门内,严绝听到这清冷的声音,心情那叫一个过山车,顿时转怒为喜,丝毫没有一秒前的嚣张跋扈恨不得给人祖坟都给扒了气焰。

“江小辞!”严小绝的声音又惊又喜,柳暗花明不外如此!

“快快快,快特么的给小爷开门啊!”严小绝兴奋又害怕的把铁门拍的嗙嗙作响。

“亲人快救救孩子啊!啊啊啊,你特么搞快点搞快点!再不快点真的要死人了!”话痨属性也是没谁了。

“闭嘴!别逼逼赖赖!”江辞惯性呵斥,忙从空间里找出大门钥匙开锁。

忙乱中,他闻到了从铁门后传来的新鲜的血腥味,不由得心下一紧,手上的动作快了不少。

而同时,脚步声已经从楼梯上传来。

严绝受伤不轻,情绪又大起大伏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江小辞你再不搞快点,就要成孤儿了,以后再也见不到爹了!啊啊啊,快点快点再快点啊,那变态杀人犯追下来了。”

咔哒一声锁被打开,江辞取下锁的同时,严绝就忙从里面扒拉开一道缝隙挤出来,又赶忙转身将门合上扣上锁锁好。

摆脱要命的疯子,严绝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大门前。

江辞忙架住他,从空间里掏出两粒回春丹塞到他嘴里。

严绝问也不问的随意嚼了一下就吞下去,顿时一股清凉感从喉咙流淌过,痛感明显的减弱。

他震惊的看着自家竹马,砸吧了一下嘴里残留的草木香味,“我擦,江小辞你可以啊,竟然混的这么好,这是高级伤药吧?商城里卖800积分一颗呢!”

江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严小绝,你再大声一点,咱俩一起完蛋。”

严绝立马闭嘴,一副可怜兮兮弱弱唧唧的模样靠在江辞的身上。

江辞不防他突然整个人靠过来,脚下一个踉跄,正欲开口骂他两句,可鼻尖萦绕的血腥味让他瞬间闭嘴。

严小绝那么怕痛的一个人……

他抿唇架起严绝,辩认了一下方向,一脚深一脚浅的往监狱外去。

在他们身后的门内,男人神色阴郁的站着。

他该对准那男人的脑袋的。

江辞实在想不到什么安全的地方了,只能冒险架着迷迷糊糊的严绝进了焦黑的废墟,顺着记忆往王家老院子去。

至少那一片建筑密集,遮挡物要多一些。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实在走不动了,只能在一堵半人高的墙后停下,拿出褥子垫好,将严绝小心的放在上面趴着。

他的伤口在右后肩,早已经止血了,但是伤口十分狰狞,血肉翻飞,还粘着灰色色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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