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城的市委书记柳成泽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的单人沙发上皱着眉头慢悠悠地抽着烟。

窗外的阳光透过天窗照在地板上,形成一柱光线,光柱后面烟头忽显忽暗,照的柳成泽四方脸也忽明忽暗。

他十七岁参加工作,如果不能在此位置上再上升,过两年就要退休了。

所以在这任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又迫切需要政绩来证明自己廉颇未老。所以面对江常生的求情他可以选择无视,甚至默许朱瑞林讨好外商暗中构陷自己人。

可是在接到几个求情电话之后,却让他陷入了彷徨与恐惧。

一个是南方羊城张阔海打来的。作为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和叶家有千丝万缕联系。他居然也打电话过来给江延年求情。话里行间虽然只字未提,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另一个是佛顶寺的曙光法师,他居然说江延年是佛祖转世,来红尘历练的,对此说法他当然不屑一顾。可是曙光法师说江延年的身份已得到佛教界的认可,这可就不得了。涉及到宗教界,佛祖转世,身份地位可要比他高贵的多。

如果被发现讨好外商而陷害国人,不但政治生命到头了,自己也会被国人撕的粉碎,甚至会背上汉奸的骂名遗臭万年。

想到这,不禁冷汗直冒,又暗自侥幸监控视频已被销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警察局内。

“佐田社长,请问你要见何人?”邱源生小心翼翼地问。

“我来撤销指控案的。”

“为什么撤销?社长先生对伤残鉴定不满意?”

“不,是我们冤枉别人了。”

“可是……”邱源生想说市里一心想讨好你,材料都帮你做好了,结果你却把别人耍了一回不玩了。以后还能好好玩耍吗?

“小凌,放人!”

拘留室内。

江延年还在津津有味地听赵大勋讲娱乐圈的各种秘闻。

门外传来开门声。

“我说的没错吧,走,回家!”

“仅仅打门也不能断定就你赢了……”

门打开,凌云上尉面无表情地喊道:

“江延年、赵大勋,你们可以走了。”

江延年起身,拍拍屁股,“走啊,你输了。无偿为我打一年工。”

又走到凌云面前,伸手拭了拭她肩上的上尉军衔。

“见过不谏非忠,畏死不言非勇。可惜了一颗上尉军衔。”

说完扬长而去。

凌云的脸刷地变的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你给我站住。”

江延年俩人走出警察局,便见佐田园等候在门外。见他俩出来,上前便跪倒在地连扇自己耳光。打是真打,不一会嘴里就冒出血来。陪在一旁的赵大勋、邱源生看的目瞪口呆。

“江桑,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先生,罪该万死!”

江延年看了他一眼,

“见过你家家主了?走吧,回酒店。”

“哈伊!”

邱源生看着佐田园毕恭毕敬地对待江延年。妮马,怎么不讲武德?

人家舔狗你判词都给你写好了,你却去舔狗当事人,你让我咋办?

只有赶紧的给朱瑞林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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