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流水里的事情一直在流过去,有多少形影,就流过多少形影,但依然不停的有形影流过来。柳含絮也一直在琢磨,那些形影还不是那么直观,是不是还要等待一会儿,看流水里的事情再怎样的继续流过去。毕竟流水里的事情不是林响密影,怎样流过去都不复杂,等待一会儿就清楚了。
密林里的形影就不能那么轻易的流过去了,村口都望得见,按图索骥也好,就葫芦画个瓢也罢,传言都惟妙惟肖的,足以能够乱真了,所以若不是村口集束,传言也不是那么直观易懂,存在不小的误解。就是等待上好一会,也不见得那么轻易的就清晰了,谁也不是村上春树,能立刻找准密林里形影的含义,也就是老吴头有这样的耐心,不住的望密林里,能有些真知灼见也是自然的。
所以直观的观念都容易在流水里流过去,放到密林里,就显得幽深了,村口也能望清了,图形了,自然了,看准了。只是谁会把流水里的故事搬到密林里去?为什么搬去?如何搬去?柳含絮也不会随意搬弄,毕竟还有许多未解的悬念,不是那么直观。必要的话,还是向老先生问讯才好。看起来直观的观念,反而不那么容易准确的理解,再堆垒一些魅影啊、残卷啊、往事啊、书生啊,更加不那么直观了,形形色色的叠加在一起,就混淆了、浊重了、停滞了、呆板了,不是原本看起来那么直观了。
好在流水里的事情自然有流水簇拥过去,不让一时一刻停滞下、浊重会儿、堆垒起,浪打浪、潮连潮的,让直观的观念保持新鲜的额度,一湾湾、一池池、一段段、一条条的,都那么直观了然,不让人感到疲倦茫然。就是有些风动叶潇、花映月影,也不影响直观的原义。
柳含絮对照流水比对照镜子还能直观一些,原原本本的理解那些直观的原义,免得一会儿过了密林、到了村口,幽然深影、摇动风生的,有些曲解也是难免的,把直观的原义不漏下、撂下、遗落在流水里,就很好了。原本往事里的书生就不慎把书本遗落在流水里了,这让流水里都惦记着了,柳含絮就更加得注意了。
过了密林,就望村口了,流水的事情就远了,不是直观的原义,到了幽然深影、摇动风生之处,也容易凭空生些枝节,错综复杂的,不是流水里原原本本的事情了,是重新构造的形影,另起的路径,再思的意境了。柳含絮不急着赶上去,也有这样的考虑。过了一段,路又重新量起,一步一步地数过去,是数不清归来路长的。看起来直观,其实难懂,这就是密林的影响和村口的企望始终关联的缘由。若是不曾有错综复杂、幽色幽深的林响,村口就是望见了,也没什么传言。直观只是流水里的直观,不是别处的,这是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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