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利先生,最近七天里面有没有佣人离职?”
听到问题之后,莱斯利和身后的女仆长交流了一番。
“嗯…三天前走了一个后厨的临时工,他和其他同期工一样都是干了一个月之后就离职了,不过因为是扩招进来的,所以离开的时间比较晚。”
“这样吗……”
“不过他的身份信息我们都核实过了,理论来说不存在作案的动机啊。”
“离职的员工是一名不列颠尼亚人,他的年龄在四十三岁到四十八岁之间,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
卡罗特如同变戏法般一口气报出了大量的个人身份信息,之前的好几次事件里面她都做出过类似的判断。
“这……你们之前见过面吗?”
女仆长惊讶地看向卡罗特,她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之前的那封信件上有这样的一段话,真相往往隐藏于谎言之后,其中真相是用法语写就的。”
“当初我刚看到那两个单词的时候就感到很奇怪,法语中真相一般都是vérité,但是那个叫Cicada 3301的家伙却用vira visage表示。”
“从字面意思上理解的话,vira visage可以翻译为真正的面容,由此我才会往真画就藏在假画背面这个方向考虑。”
卡罗特走到了画板前,开始仔细端详夜巡原作。
“至于对方的年龄和国籍则是由他的写字习惯来确定的,就是在签名中的这个英文字母D。”
卡罗特伸手指向了那个单词,与其说是那是d,不如说是一个侧翻过来的6。
“这是二十多年前曾经风靡不列颠尼亚的哥特体,当时的年轻人写信都会用这种棱角分明的写字方式来签名。”
“二十多年过去了,风度翩翩的少年如今也差不多也快要四五十岁了,老化的皮肤冲淡了英俊的脸庞,但是写字习惯这种潜意识的行为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至于对方的身高则是由信件所处的位置所判定的,一般来说,正常人都习惯性地会把东西放在自己的正前方,也就是手臂平举之后够到的地方。”
“当时在经过悬挂夜巡的走廊时,我观察了一下它的位置,画作距离地面1米,画作的宽度为0.94米,信件被藏在画的中央,也就是说,藏信人双手平举的高度约为1.52米,上下偏差不会超过2厘米。”
“正常人的头部高度应该在二十二到二十三公分左右,通过简单的数学计算就可以得到犯人的身高在1.74米到1.76米之间,取平均值之后就是1.75米,这也是不列颠尼亚正常男性的平均身高值。”
卡罗特的发言暂时告一段落了,会客厅内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在消化她刚刚给出的一大堆信息。
“但是,那个临时工在画作被破坏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啊,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那封信又是怎样被放进去的?”
女仆长提出了这个问题,卡罗特则看向了她身边的莱斯利先生。
“这幅画作应该是给我们留下挑战的那个所谓的您的朋友赠送给你的礼物吧。”
听到这句话之后,莱斯利脸色大变。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夜巡原本就是为圣米歇尔骑士团的市民卫队所画的,除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之外,能够接触到这幅画的,也只有同样身为骑士团成员的您和那位朋友了吧。”
卡罗特将烟斗放进了嘴里,感受到气氛的变化之后,我将身体微侧,以便随时拔枪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威胁。
“王公贵族的身份使他无法亲自参与,所以他就找了两个替身,其中一人是早已远走高飞的不列颠尼亚人契卡·达达尼尔,另一个就是作为替罪羊和诱饵的女佣,柯蕾特·阿纳斯塔西娅。”
又是一阵沉默,莱斯利先生阴沉着脸,而她的夫人则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上演的推理戏。
“不愧是猩红之眼,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解开了密室,看来,你在这么多能力者之中脱颖而出被普罗维顿斯选中也并非巧合。”
莱斯利先生苦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让佣人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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