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方宸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她的头发凌乱不堪,嘴角的口红渐渐褪去颜色,脸上的胭脂也因为刚才的激烈运动变的斑驳,整体的妆容不再精致。他一言不发的走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从床头拿了一包香烟,捡起地上的衬衣,随意搭在了身上,并没有系上纽扣。
不紧不慢地朝着窗边走去,缓缓地推开窗子的一侧,好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带走房间这暧昧的气氛。深吸了一口气,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任凭微风拂过自己的衣衫,让它随风飘起,微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胸肌若隐若现的浮现于此。他点燃一根香烟,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发出‘嘶’的一声,吐出烟圈,这才睁开双眼。
他望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问:“北平现在做大型药材生意的都有哪几个人物?”
“徐家,赵家,还有孙家这几个都是做药材的,不过......”女人欲言又止的回应。
他皱着眉头反问:“有话直说。”
“不过他们跟当年的沈家可没得比。现在的沈家,也算不上人物了,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明面儿上,沈易还做着药材生意,背后道上的人谁不知道是在给雄哥办事,只不过大家看在雄哥的份儿上没有动他,也不算驳了他面子。”
盛方宸即刻挺直腰板,熄灭了烟头,追问:“这么说,沈家现在做生意没什么话语权?”
女人大笑,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应:“哈哈哈哈哈,话语权?要不是当年他自己过于执着,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这世道不是非黑即白的,总有些灰色交易,他不仅得罪了上面,还挡了别人的发财路,现在能留他一命,继续在北平谋生都已经是烧了高香。”
“所以,他现在是帮叶傲雄做烟草的生意?”他问。
她的脚踩在床沿上,用手缓缓地拉上丝袜说:“现在北平,只要想发财的,谁不想跟着雄哥做,听说,他现在的关系网都延伸到上海和香港那边了。”
此话一出,让他更确信,上次在盛公馆遇袭之事,跟叶傲雄脱不了干系。“难道,现在的北平没有人敢动他?”他问。
“这么多年,想杀他的人不在少数,可他背后还有上面那些关系,敢动他,除非不要命了。”说完,便坐在了他的腿上。用手勾着他的脖子,娇嗔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们——约下次?”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手沿着胸口划到他的下腹。
他蓦地起身,险些让女人跌在地上,冷眼的说了一句:“没有下次。”然后穿上睡袍,把门打开,将她请了出去。
女人站在门口,保持着娇柔的姿态,好意提醒道:“毕竟我们有过一夜的欢愉,所以,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雄爷,不然恐怕出不了北平。”
盛方宸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多谢,送客。”
他的手下伸出手假模假样地朝楼道口做出‘请’的手势。女人咬着下唇,瞥了一嘴,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华安饭店。
在女人离开之后,他让手下将床上的被褥枕套全部换新,去洗净身上的汗渍和残留的香水,等到一切清理完毕,才穿着拖鞋回到了床上。他支棱起一条腿,枕着胳膊靠在床头,沉浸在往事里,夜深了,心也乏了。
翌日,他正在楼下的大堂吃着早饭,另一个手下经过多方打听带回了些消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