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被人贴得热,出了些汗,视线落在沈庭珏微敞的领口,发现前两天咬出的牙印已经不见踪影,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雪白。

欲望即枷锁。

他一直以来克制自律,摒弃男女色,决不让自己生出半点受制于人的欲望,对于情爱,素来嗤之以鼻,更瞧不起那些耽于欢愉的男男女女。

可如今,他好像也变成了凡夫俗子。

萧寒烨有片刻的出神,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万般感觉咂摸不出一个味道,只能把手脚不安分的沈庭珏压在被褥间,将他彻底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像是寻着了机会报复一般,弄得他呼吸不能,咬起来也半点没留情。

进入时,沈庭珏被捂住了嘴,萧寒烨好心提醒:“冯管家在外头守着呢,你要是叫出来,会把人吵醒的。”

沈庭珏抓开他的手,呼吸微乱:“那你快去给他一手刀,劈晕了扔远点。”

萧寒烨:“……。”

是个狠人。

萧寒烨说:“孤进来时点他了睡穴。”

所以其实没那么容易被吵醒。

沈庭珏攀着他的肩,腰眼发麻的空隙里,还有力气调笑:“早有预谋啊……”

萧寒烨“啧”了声,把他翻过去,在惊涛骇浪的碰撞间十指紧扣,将自己的味道浇透了他。

天边透出了薄弱的晨光,萧寒烨起身离去,沈庭珏在睡梦中伸出手,只追逐到一角衣袍。

萧寒烨把衣角拽出来,换成了一块暖玉塞入他手里,拉好幔帐,翻窗离开,回东宫草草沐浴了下,换了身蟒袍赶去上朝。

等他离开,吴德全立马把屋顶上的暗卫叫了下来,问:“殿下半夜去了何处?”

暗三搓搓手:“这是能说的吗?”

吴德全环顾一圈,凑过去:“小声说,你知我知就没事。”

暗三压低声音:“去了相府。”

吴德全心道一声“果然”,又问:“为何去了那么久?”

来的时候还要沐浴,这就很不对劲。

暗三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是夜半人静时,不可能只盖被子聊天吧?”

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

“……。”

吴德全缓缓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半晌后,颤巍巍地按住胸口,暗三扶快了一步,才不至于让他一头栽下台阶。

——————

沁春园是长安最大最有名气的园林,文人墨客皆有赏雪的风雅,每年的初雪一临,国子监就会办一场诗会,带着监生们到沁春园烹茶煮酒,赏雪吟诗。

丞相担心沈庭珏在家孤单寂寞,自己又没什么时间能好好陪陪儿子,便想让他去沁春园参加诗会,多交交朋友。

国子监是正经的求学之所,办的诗会自然是正经的诗会,不可能请那些助兴的舞姬和伶人,酒是精心挑选了不醉人的果酒,茶也是特意备了上等的碧螺春,瓜果点心一应俱全。

众监生统一穿着蓝白广袖和头戴书生帽,皆聚在曲风院里,围着假山流水而坐,文人书生意气风发,兴致勃勃,而对于那些文采平平的纨绔子弟来说,真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甚至还有点紧张,生怕司业让自己当场吟诗作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