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莲脸色铁青,“葛红英同志,现在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大搞生产,
你们却非要领导百忙之中丢下工作到医院陪你们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儿,耽误了厂里的生产,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不怪何金莲生气,女儿新婚第二天一家人便被领导叫到办公室训斥一番,并勒令他们到医院,任谁也开心不起来。
温宁哂笑,还挺会给人扣帽子的,给人扣帽子她也会啊。
温宁抬眼环顾了一圈,很好,该来的都来了。
“是啊,现在正是厂里大搞生产的时候,也不知道某些人目无法纪光天化日之下残害工人子女的不法之徒意欲何为?
是想弄得人心惶惶,耽误厂里的生产进度还是……”
王有粮脸色一僵,出声打断温宁的话,“温宁同志,高思想、高觉悟是作为钢铁厂职工家属的必备条件。
下乡是一件非常必要而又光荣的任务,你们也要理解厂里的难处,厂里现在真的没有岗位空缺。”
这是在赤裸裸地上眼药呢,暗示温宁为了不下乡四处攀扯。
看着王宝妮的爸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温宁只觉好笑。
她虚弱地开口,“妈,医生说我失血过多,情绪不能激动。
既然王宝妮他们不是诚心来解决问题,咱们还是报公安吧,让公安同志处理,相信公安同志一定能秉公办理。”
“小同志脾气不用这么急,大家都是钢铁厂的职工和家属,往大了说都是一家人,自家事咱们内部解决就行,就不用外人插手了。”
开口的是钢铁厂的沈副厂长,本来厂长是安排徐副厂长来协调的,不知道为什么来的会是沈副厂长。
葛红英看了何金莲一眼,“我家宁宁差点被王宝妮夫妻害死,如果不是刚好有人经过,说不定我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何金莲冷哼一声,“可笑,空口白牙就想给人定罪?”
温宁暗暗翻了个白眼,难道他们没发现,从他们走进这个病房起就已经在心里默认她是被王宝妮和曹建忠所害吗?
王宝妮抓紧曹建忠的手,“你血口喷人,我前几天和建忠都忙着买结婚穿的衣服和其他东西,根本没时间找你。”
出门前他们已经串好口供打死都不能认下。
何金莲怒道,“葛红英同志,是你们在厂长办公室不顾形象大吵大闹,为了不影响工作,厂长才让我们过来跟你们解释清楚。
可是你们上来就一口咬定是我家宝妮和建忠伤了温宁,公安断案也不是这么个断法,凡事总得讲究个证据。”
葛红英等的就是这一刻,“要证据还不容易吗,就怕你们不要证据,周同志,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口打开,一个一米八五左右、身材笔挺的男人出现在大家眼前,光线照进来,给他镀了一层金纱,平增一股神秘感。
温宁眯了眯眼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下颔线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容硬朗俊逸,果然跟他的声音一样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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