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清晨吃过饭,魔盗开口说道:“小子,我伤基本好了,今天咱们就出发进京。”

“好了吗?要不再休养两天吧,再吃一颗太阳果。”

“此物宝贵,不要浪费,以后肯定用的着。”

“那好吧,我来收拾收拾。”

“先别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啥事?”

“从上次我们馄饨摊被围,之前我就发现他们画了你的画像,所以在你在看杂耍时认出了你。”

“有可能。那怎么办。”

“必须要易容。”

“什么是易容,我不懂。”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和第二次见我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第一次和第二次好像长的不太一样,但说话声音没变,我能听出来。”

“你现在再听听我讲话有什么不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声音这么尖。”

“再听听这个呢?”

“这么粗,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那天故意没有改变声音,就是测试你的敏感度和记忆力,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改变相貌和平时说话声音就是易容术。当然真正高明的易容术肯定不止这些,包括走路,姿势、习惯甚至气味等等,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暂时给你解释这么多。马上就要上路了,我要先给你易容,到时候路上我在慢慢教你易容术,因为马上你就用的着,必须要学。放心我不要你拜师,也算是帮我完成任务的酬劳吧。另外,你去把马儿身上原来的东西全部解下来,找个地方埋了。”

“为啥?”

“因为它也要易容。”

中午时分,北上的官道上出现了三个身影。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一个黝黑半大小伙牵着一匹没有马鞍的暗红色的大马。正是易容过的魔盗、宝儿和那匹枣红马。

宝儿一会骑着马向前跑去,一会又回来请教魔盗关于马术的一些问题,积极性非常之高,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还跑个不停,问个不停。

“你还有完没完,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像入魔一样。老子嘴皮都磨破了。”

“嘿嘿!”宝儿一笑,又策马向前奔去。

“他奶奶的,老子果然有眼光,学习马术竟然如此之快,比当年老子还拼命,就是问题太多了,有的烦。”

“魔盗大爷,我还有个问题想...”

“打住,大爷我今天晚上不回答任何关于马术的问题,今天晚上教你易容术。”

“那好吧。”

就这样一路白天学习马术,晚上学习易容术,宝儿忙的是不亦乐乎,魔盗累的是腰酸背痛。但学了两天后,宝儿明显的学习易容术热情大减,一到晚上学习易容术就打不起精神来。

“喂,小子,虽然两者都重要,但很明显易容术更为有用,你这么聪明,心里应该知道,而且第一个任务首要条件就是要学好易容术。”

“我知道了,那第一个任务还要什么条件。”

“还要...学习勘察、定位、藏匿、跟踪、寻物等等吧。”

“学这些干什么,这也不像是看风水,有点像盗墓,怪不得你叫魔盗,盗墓我可不学,打死都不学。”

“看什么水,盗什么墓,都不是,等进京以后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奶奶的,整整花了老子捌拾两银子。我说抢一匹算了,你非要买,老子总共就带了一百两,现在也不剩啥了。你小子可知道,京城物价又多高,到时候非去要饭不可。”魔盗在买了一匹马后,啰啰嗦嗦喋喋不休起来。

“你别啰嗦了,给,这个给你。”宝儿将早准备好的银票递了过去。

“这是啥?哟,银票,还是一百两,京城广源钱庄的,好东西,好东西,你从哪来的?”

“这是我娘最后留给我的,就是给我上京当路费,我看它这么大面值,也过去这么长时间,所以一直没用,也不敢用。”

“这是对的,一个小孩如果拿着这银票去换钱,十成不是被骗,就是被抢,要么就被官府抓起来,弄不好的话小命都得玩完。你放心,放在我这保险,这下不愁喽。”

有了两匹马,虽然买的那匹是一般的中原马,但两人赶路的速度明显提高了很多。而且有了魔盗随时的身边指导,宝儿的马术突飞猛进。七天后,两人赶到了黄河边,渡过黄河,离京城就不远了,这时路上的士兵明显多了起来。

“小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下一步别走官道了。”

“为什么?大路多好走。”

“要走也可以,但你骑的马要卖掉。”

“不刚给你一百两吗,为什么还要卖马。不卖。”

“你没注意到吗,刚才路过的几批士兵都盯着你那匹马看,虽然它也易了容,但身材没法改变,我看这迟早要出事,还是卖了保险,大不了再买一匹其他的马。我知道你舍不得卖,所以我说走小道,应该能避开官府的人。”

“那就走小道,可你认得路吗?”宝儿立马答应。

“老子来过几次,你说熟不熟。”

“那就快走吧。”

果然,虽然小道难走了好多,又要翻山越岭绕很远的路,但人烟稀少,更没碰见官兵。

“魔盗大爷,你看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你就把第一个任务说说呗,还有完成任务要学些什么?”

魔盗看了看四周,想了想说道:“也好,提前告诉你,让你也好有个准备。这个任务可能很难,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真的很难吗?那你们还让我这么小的小孩去完成,这离不会有问题吧!”宝儿指了指自己脑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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