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传出消息,绯夜天都传遍了。
说宋家小公子刚从庄子上回来,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跑去青楼寻乐。
为一个青楼女子与人大打出手,最后带着一身伤回家,丢脸丢到家了。
欢喜帮宋谨剥着橘子皮,脸色愤然:“公子,你怎么没点反应?现在好了,绯夜天都传遍公子的风流事迹了。”
宋谨丝毫不在意,他接过欢喜剥好的橘子,掰开一瓣一瓣吃进嘴里。
“在意这些做什么?从宋意尘带我踏出宋家大门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局面。”
好在是为一个,与人发生冲突大打出手,如若不然。
就该是宋家小公子刚从庄子上回来,就迫不及待去寻欢作乐。
一夜驭二女,等他第二天离开百花楼。众目睽睽之下,那名声是更加的难听。
欢喜抬起头来,小心翼翼打量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宋谨踢了他一脚:“有话就直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欢喜嘟囔着:“公子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刚刚我去厨房经过前厅。隐约之间听到郭家来人,说要与公子退婚。”
宋谨咀嚼着橘子的动作缓缓慢顿了下来,上一世是他父亲亲自上门退婚的。
倒是没想到,这一世居然是郭家先上门。
他脸色平静:“退就退吧,反正是迟早的事情。”
“公子。”欢喜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想来家主接你回来,确实是为挡灾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懈怠公子,连住的地方都不舍得给你好的。”
亏他之前在庄子上以为家主是真的在意公子。回到本家来,拿发生的这些事情来看,宋家压根就不欢迎公子回来。
不欢迎就算了,还在背地里处处排挤公子。
宋谨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橘子丢在桌上:“早在庄子上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本家吃人不吐骨头,算计起人来连尸骨都留不下。”
宋谨拢了拢衣襟:“想来晚点就会来人了,你去把那块玉佩找来。”
宋家与郭家定下婚事,两家相互交换了信物。
他母亲死前一再嘱咐他,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不要,唯独信物不能丢。
他为了活命,连母亲给他留下的玉佩都给了出去,唯独那块信物还死死攥紧在手中。
欢喜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卧房翻找那块玉佩。
宋谨坐在软垫上,低眉摩擦着自己的手指。
他对这门也曾抱过一丝期待,对那未过门的妻子。也曾想要遵循母亲的意愿,从来没有想过要退婚。
但宋家群狼环伺,他不是灵师,是父亲和大哥的垫脚石。
他对此也深感无力,至死也对郭家牢记一分。
重活一世,他身上背负着仇恨,也背负着和系统的责任。
他无法做到在此界长留,郭家来退婚也是好的。
起码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男方上门去退婚,让女方家背负着骂名。
欢喜很快就把那块信物找了出来,拿在手中很是不舍。
宋谨用了几分力道,才从他手中拿过来。
“公子,这婚退了,你以后怎么办?”欢喜心里对宋家越来越仇视。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公子?公子从十岁就去了庄子,回来之后家主万般算计,公子又做错了什么?
宋谨脸色平淡,起身往前院走去:“走吧,这件事情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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