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从她的老樟木箱子里,拿出一把香点上。

然后对着四方拜了拜,最后插在她自己带的老旧炉鼎里。

几分钟后,香灰落地,出现了一个“祥”字。

奶奶看着地上的香灰字。

想起她妈去世前的叮嘱。

脸上一片死灰,浑浊的老眼流淌着泪水。

咽哽地求着姑奶奶:“阿欢,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救阿渝啊!”

“我就阿席一个儿子,阿席就生了这么一个闺女,我不能让她替我们家受罪。”

很奇怪,当时的南渝,明明已经昏昏沉沉,陷入了梦魇。

可她却对姑奶奶跟奶妈的对话,甚至是姑奶奶做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

甚至,她梦里的零星片段,还呈现出了太奶奶去世前对奶奶说的话。

姑奶奶从老樟木箱子里拿出很多东西,她剪了很多各种颜色的纸衣服,有小孩的,大人的。

还有好多南渝都不认识的东西,把她叫醒了。

奶奶抱着她,来到了老家的堂屋。

姑奶奶再次点香站着拜了拜。

随后,她们三人都跪在了地上。

一边烧着纸钱跟衣服,一边让南渝不停磕头。

奶奶小声哭泣道:“妈,九哥,你们收钱,收衣服吧!”

“放过阿渝,她还小。”

“妈,求您了。”

“九哥,求你了。”

此时南渝突然双眼发直瞪着她奶奶,声音又尖又细:“启珍,启欢,记得妈交代的事…… ”

随后,南渝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好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老房子,更不敢低着头看缸里的水。

甚至,她连口水都不敢随便吐了。

陆伯尧仔细听完南渝,讲述的这个离奇故事。

他第一反应是不信,但他不敢说他不信。

不然又得惹她生气。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陆先生了。

他现在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对,就会迎回她的冷暴力对待。

他现在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软玉温香在怀。

哪管故事多离奇,他就三个字总结:“好极了。”

孩他妈很有故事天分,她真不该当建筑师,而是作家。

男人做不到跟她一起迷信,所以偷偷转移话题。

柔声问她:“阿渝,你困了么?”

南渝突然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对着视频把脸一板。

沉思质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信我是吗?”

他抓了抓头发,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态度虔诚。

“没有的,阿渝,我当然信了。”

“只是现在国内估计十二点了,我怕你困,明天还要上班。”

她羽睫轻颤,眼窝处垂下一片阴影。

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信我说的话?”

“我信,我信。”

陆伯尧生怕南渝不相信自己,灵机一动问:“那你们家五十年后,迁坟了吗?”

她闷声闷气:“迁过了,但没按照龙婆留下的口信迁。”

“我爸找了个风水先生迁的,后来家里果然出了很多事。”

“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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