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个大家伙。”几人等到水师士兵,将此怪交与明军。
邓曼邑看着这身躯庞大的怪物,尤其是身上的那几张脸,栩栩如生,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
“能用刀子剖开,看看这里面是一些什么吗?”邓曼邑语出惊人。
郑建州都被这小丫子吓得一惊,现在的研究生都这么生猛吗?动不动就要解剖活体。
“这妮子……有前途。”卫陈华看着邓曼邑,咽了一口吐沫喃喃道。
李目纲倒是点了点头,也认为解剖此怪有很大价值,和一众明军商量,召集医术高明者,探其结构。
“不行,这要上交给总镇,以待审查。”明军将士摇头拒绝。
统计了一下损失,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连把总在内的十七名将领全都阵亡。
“荷兰人现在的目标应该是厦门港口,我们现在驱逐了这些洋夷。目前情况应该不会受到了,攻击。得找人去厦门通告一声。”褚典拿着一张海图,看着附近的港口,说道。
“为什么不去通告郑芝龙大人?他可是沿海防最大的一股力量之一,貌似还是沿海防御的顶头上司。”海岩子看着地图上标明的福建,这是水师重要的一个作战基地之一。
“郑首领正在福宁与海盗李魁奇残部交手,虽然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也不可因此小觑了这股水贼。”明军的一个将领解释着,指着厦门港口,画了一圈。
“厦门港口中停留着四五艘明朝廷和首领需要修理的船只,厦门守将张永产并不知道荷兰人的野心,得找人去通报与他。”将领们一番商讨过后,褚典和郑建州建议分两波人马,一队人马去通告郑艺龙,一队人马去通知厦门守将张永产。
明军将士则是表示,郑芝龙那里在来时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过去禀告,现在则是需要一队人马去通知厦门守将张永产。
“我,卫陈华,郑建州,褚典,杨凡,韩末央,李目纲,海岩子,渡凌墟八人可前去。”郑建州提出介意。
“可以,我们联名书信一封,厦门守将张永产见了自会知道。”
待至午时,水师给了一艘帆船,大致能容下十二人。一封南澳水师多名将官联名的书信递给郑建州。
原本的设想中是想留下邓曼邑沈括二人做为内接应,但是思来想去,自己等人的任务指不定什么时候完成,待在一起也方便照应。
经过海战的海洋,现在也是异常的平静,海风起伏,倒也是轻盈。
“哼,你们几人,是不是又想将我们扔在军营里?认为我们只是一个花瓶?”沈括鼓囊着嘴不满的说道。
杨凡决定先哄哄这个队友,以免路上出了什么麻烦:“我们能给你们的帮助很少。接下来的任务,只有自己才能保证自己的存活。服从指示,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
“哼,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们也不是你们印象中的花瓶,请正确的看待我们。”沈括不甘心的反驳道,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废话。
“……你是知道的……你们的存在与否……不会影响任何事情……”
“谁在说话?”卫陈华脑海中一阵低吟声响起,猛的回头只见海面上平静依常,海风怡和帆船平缓。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杨凡问道。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就是那种十分模糊,但又是能明白其中意义的。”卫陈华问道。
“没有,我没有听到你说的那种声音。那声音说了什么?你又听到了什么?”郑建州摇摇头,本来下意识以为是卫陈华产生的幻觉,但是脑海中瞬间出现了那章鱼的黑影。
“什么不影响……既定的事情。总之声音杂乱至极,就像是睡梦时,有人在耳旁低语。”卫陈华又静下心来仔细聆听,忽然的听见一阵风声。脑海里不断出现一个巨大黑影快速掠过海洋的画面。
“昂……”众人突然听到一声巨吟,渡凌墟和海岩子二人瞬间觉得不妙。
海里一阵翻滚,船底突然被一股巨力托起掀翻。褚典和郑建州一人抱着沈括,一人抱着邓曼邑跳海躲避掀船。
李目纲暗骂倒霉一出来就碰上了这种事情,一手拎着杨凡,一手拽着卫陈华在波涛中稳住身形。
忽瞥见得海底下两道巨大身影追逐,一似巨爪章鱼,一似巨蟒绕海。
眨眼之间便是不见了身形,巨浪突起,两波人马被彻底分散。这翻滚不停的波涛中使人站不住脚,纵使卫陈华、杨凡两人想要唤出右皇,但也无法施法。
李目纲将背后药筐倒放入海,三人紧紧抱住药筐,以防再被冲散。
“这特么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巨浪翻滚中,众人如同孤叶飘舟,上下漂浮不定。杨凡扯着嗓子忍不住问道。
“既是天灾?意无风兆,想来必是那荷兰人的邪神,打翻了船儿,想要阻拦我们。”李目纲呛了一口海水,双手死死的抱着浮沉的竹筐。
“别说话,赶紧看看这四周有无岛屿。”卫陈华下身浮沉,整个身子溺入海中,只留下脖子以上的身体在海浪之下缓缓浮起。
“轰!”
天空突然惊雷乍现,乌云密布,大雨滂沱狂风呼啸。三人几次差手药筐,好在都极时抓住,未被海水冲散。
“……你是知道的……为了取到……需要的……不在乎一个……星球……文明……生物……”
“咕噜噜噜噜噜……呼哧呼哧……你们有没有听到声音?这次的声音很真实……”卫陈华被波涛拍入海中,浮起身子时大声喊道。
“……什么?你想熟睡……再坚持下……天快晴了……”李目纲听到卫陈华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听到具体内容。
杨凡则是近乎半个身子趴在了药筐上,也被呛到,听到两人声音,也是回道:“……你们就这样对待一个病户……我还没睡呢……你们就想睡了……咕噜噜噜噜……”
在一艘出海捕鱼的鱼船上,一位身着蓑衣,头戴斗笠,剑目清眉,容貌端严,虬龙胡须的中年男人端坐船头,一脸的王侯将相之相。
手里拿着一杆竹子做的鱼竿,银丝成线,落入海中垂钓。任凭风吹雨刮,皆是稳坐渔台。
在其身旁也有一黑袍男子端坐,渔夫道:“海上明月起云烟,骄阳如火着盐汤。万里乌云风飘尽,四海皆是枯了魂。”
黑袍男子闻言,面色不改,语气深重的说:“这天下四海,始终是风水轮流。先生何必居于此地,不往那更广阔的天地。”
渔夫闻言,别下腰间酒壶,那陈年的老酒,香气逼人,小吟一口又道:“国家才子号肩吾,暮烟江口客来绝。残片何时赠客情,自从献宝朝河宗。对月与君相送夜,服之疫疠莫能犯。”
黑袍男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吾不以常杖待尔,不知衰病日难除。舟浮汝水通淮去,参商胡乃寻天兵。天昏地黑蛟龙移。更于何处动魔宫,半年樽俎奉梁王。”
“至今留得离家恨,从此蘼芜山下过。群后觐兮万方谒,使君心智杳难同。拂晓贺春皇帝阁,冬狩温泉岁欲阑。一言和同解千结,盟泽鲤鱼肉为角。”渔夫又道,手中鱼杆轻轻颤抖,用力一拉,钩子拽中了药筐。
三人只觉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托起,药筐摇晃,再次落地时只觉得脚下的是有了落脚的地儿。
“咳咳咳……”卫陈华被海水呛的咳嗽,三人全身都是湿露露的海水。
“这是哪儿?”回过神来后的杨凡注意到了这一孤舟,只见船前一个蓑衣中年人顶着大雨盘坐在船头,手里的竹竿垂钓着海洋。
“咳咳咳……得救了。”李目纲一下子趴在甲板上,身下的药筐全都掉落在了一旁。
“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三行人看这船上也只有那个中年人,自己等人即使再分不清情况,也是知道眼前此人救了自己。
“海中飘逍惊涛客,孤舟一叶行渊洋。四海称家覆乾坤,莫言复燃焦石地。”中年男子缓缓道,依旧是背对着三人,面朝大海。
那惊天的巨浪,如是驯服了的野兽,乖乖托起孤舟驶向远处。
檐上的吊铃似是一口古钟,只有巴掌大小,铃心圆形神似太阳神形。这奇怪的物件立刻吸引了卫陈华的注意。
刚好绑着这铃铛的绳索掉下,一声悦耳的铃声扩散。这四海的风浪仿佛在这声音之下变得平静,天空突然刮起了一阵清风,乌云随之飘散。
“此物乃是一口钟,故而无柄。颇有灵气,引人喜爱。”海中客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渗透乌云。
李目纲和杨凡两人听到这个铃铛乃是一口钟,颇为好奇的看着这个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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