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迅速融入角色,轻轻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张大球的身体。

躲在床的一角,轻轻遮掩住嘴巴,噗嗤一声,“娇滴滴”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更增添艳色,张大球冲动之下,呼吸粗重,恨不得马上将他压在身下蹂躏。

又是一声大叫道:“二夫人,你等不及了罢?”

作势,又拥上前来。

夜无眠灵活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滚到了另一边,皱眉作嗔怒状道:“相公,你好不要脸!明明是你等不及了,怎么却说是,妾身等不及了呢?”

这一颦一笑,一蹙一舒,当真把张大球看得口干舌燥不已。

再加之一声酥到焦麻的“相公”,更是让这贼寇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张大球强行按捺住再次抱上去的冲动,吞咽着口水,笑道:

“只因你太美,确实是相公我等不及了!夫人,我们快快圆房吧!”

说着,再次张开双臂,又要故技重施。

夜无眠连忙叫停,笑道:“相公,直来直去,也太无趣了。相公现在倒是激情一腔,可难敌得过长夜漫漫。妾身就怕相公来得快,去的也快呢!”

能力受到质疑,张大球酒劲上涌,怒道:“夫人未免小瞧于我了!相公我是金枪不倒的猛男子!之前抢来的夫人,被我玩死了好几个!不信你去问杨大婶。嗯,对了,杨大婶呢!”

这话轻飘飘说下来,仿佛之前那些可怜的女子,是他玩完即弃的工具,毫不怜惜。

夜无眠听得怒火大盛,恨不得现在就将这贼寇给切成一万零一片,全部扔进屋子后的水塘里喂鱼。

“如此时刻,杨大婶怎会在此?她给妾身化完妆,径去主人那儿了。”

夜无眠强忍着愤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原来相公好生厉害呢!如此一来,妾身,妾身反而害怕了,害怕相公不疼惜妾身,也把妾身玩死了。妾身现在还不想死,还想活着,呜呜呜呜……”

他那眼泪,真是说来就来,一滴接一滴,很快就如同梨花带雨一般。

同时代有个叫唐伯虎的文学家兼武学大师,曾经写词说过,“雨打梨花深闭门”。

这女人一哭,心门就闭上了。

张大球虽不懂诗词,但是知道,女人哭的时候,体验很差。

于是只好耐着性子,伪作出些斯文模样,在床沿坐下,有模有样地学着那些秀气的文士,抚住夜无眠的手道:“二夫人,为夫我一定会好生疼惜你的,不会让你死的……”

夜无眠被他一番抚弄,觉得甚是恶心,不着声色地抽出手。

抽泣道:“相公如若要疼惜妾身,还须依着妾身来。不可再像先前那样,总是一副八百年没有见过女人的样子。你那样儿,像一头饿狼,妾身真的,真的是害怕极了!”

擦了擦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演得十分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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