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姑娘们一时吵架拌嘴也是有的,哪儿需要我们这当嫂子的掺和,只怕几个丫头回过头和好了还要一起讨伐我这嫂子呢。”

王熙凤故作玄虚,她也不是傻子,若只是姑娘们拌嘴,哪儿用得着鸳鸯来找她劝和。

她今日有些不适,贾母中午就免了她晚上的请安,知道她不舒服还要过来让她去劝,恐怕不是小事。

鸳鸯忙上前同平儿一齐给王熙凤按摩穴位,却被王熙凤避开。

“好鸳鸯,我哪儿敢劳动鸳鸯姐姐?”王熙凤讨饶道,“只让姑娘们再气一夜吧,我明日身子松快了定去姑娘们院里挨个劝劝。”

鸳鸯这才想起王熙凤今日是因身子不适被免了请安的,她心里尴尬了一瞬,面上却是一点没带出来,而是小声地道:“若只是姑娘们吵架,奴婢哪儿敢来劳动二奶奶,只是牵连到了宝玉摔玉和、和林家两位姑娘。”

王熙凤心里嗤笑一声,她因着鸳鸯是贾母身边最得心意的丫鬟才敬她一分,可也不是让一个丫鬟涮着当傻子玩的。

恐怕宝玉摔玉的事情不假,老太太只怕也说了偏话,不然怎么会让自己替她去低头。

都不想得罪人,倒要拿她王熙凤当个出头的椽子。

只可惜她还要在老太太手下讨活,鸳鸯便代表了老太太的意思,这一趟是不走不成了。

正想着,贾琏回了屋子,听屋外的丫鬟说鸳鸯在这儿不免疑惑。

只听到屋子里王熙凤故作埋怨,大声道:“哎呦呦,那我就替我们宝二爷跑一趟,好好劝劝我们两位林姑娘。平儿,去找我的衣裳来,今日在院子里没出屋,连衣裳都没换。”

贾琏低低地冷笑一声,哪儿有当嫂子的替隔房小叔子跑腿的,又是让他这傻媳妇儿替老太太赔礼去吧?

小两口在某种意义上有些子默契,他不知王熙凤大声说话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却踉跄着脚步进了屋子,嘴里喊着王熙凤的名字。

“凤儿,凤儿!”

“啊,二爷。”

鸳鸯吓了一跳,连忙避开。

王熙凤来不及下去穿鞋,便要指挥着平儿将贾琏扶住。

她嘴还没张,平儿已经稳稳地搀住贾琏的一侧。

贾琏垂着眼,故意歪七扭八地朝着榻上扑,嘴里喊道:“好凤儿,我还要喝一杯!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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