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这几天一直亲自在给子期熬鸡汤?”

饭桌上,魏远道问向柳春华

“怎么?不行呐!”

“子期他也是我的侄子,我给他熬点鸡汤怎么啦?”

柳春华放下筷子道

“不是不行,你给子期熬鸡汤我自然是乐意的!”

魏远道说道

“乐意?魏远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怕我给子期下毒吗!”

柳春华冷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远道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咱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同床夫妻了,你心里的那些想法我能够不清楚吗!”

“何必装着陪我和子然好好吃饭的样子来套我话呢!”

柳春华看着魏远道那几乎没有动过几筷子的饭碗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魏远道气急,摔下筷子,摔门而出,屋内还传出柳春华的酸言气语:

“怎么!说不过就摔筷子走人,魏远道最好别再踏进我的院子!”

见魏远道走远后,柳春华看着魏子然笑道:

“看到了吗儿子,这就是你们男人,当自己觉得理亏而又拗不过的时候,只能以一句不可理喻逃避出去。”

“娘,你真的好心给大哥熬鸡汤,你不是一直盼着他早点死吗?”

魏子然装作什么也不懂的问道

“果然还是我儿子最了解我呀!”

“我怎么会让魏子期那个短命鬼好过呢!”

说着,柳春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虽然不是什么慢性毒药,但只要沾上一次,尤其是魏子期这种病秧子,那百分百让他绝后!”

“他虽然短命,那宫里的太医也说了他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但娘有预感,他肯定是能挺过这个冬天的。”

“算命的说过,他绝对活不过二十五岁,但是谁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死呢!”

“他死了自然是好的,可是一旦留下个后代,那不就玩完了吗!”

“这药每次都给他下了一整瓶的量,这都五天过去了,一天两顿鸡汤,十瓶的药量,就算是条种马,也能给它杀的干干净净的,一点都挤不出来!”

柳春华得意的的笑着

“儿子,咱们就等着他魏子期什么时候赶紧的挂掉吧!”

————

夜,魏安国的屋内,很简单的布置显得那么的凄凉。

他靠在椅子上,手中轻抚着吾妻若兰之位的灵牌。

“若兰,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的死和子期无关,可是到了现在,我都无法去真正的面对他!”

“这些年他一直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他似乎从未哭过,哪怕是在一个人孤独的生着病,哪怕被丢弃在无人的寂野之中!他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他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所以在很小的年纪,在同龄的孩子都在玩耍的时候,他却因为不断的练习阵法,练到精神力耗尽,练到七窍流血也不曾停下来!”

“六岁的那年,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引起了族里所有人的注意。然后他来到了我身边。”

“可是我一看见他,我就想起了你,然后我就想着去逃避!”

“他十六岁那年,那时我中了墨玉国的埋伏,是他将我救了出去!”

“你能想象他那瘦弱的身躯背着我突破数重的包围,穿过重重箭雨。”

“当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的时候,他在倒下的那一刻,还笑着跟我说他不疼。”

“但混蛋的是,我当时竟生出了要不要就把他丢在这里的想法!”

“但我最终是把他带了回去!”

“那一次我没有再次把他丢下,他竟然以为我终于能注意到他了!”

“我真是可笑,又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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