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来一片乌云,挡住了闪烁的星星,当它们亮起的时候,三层的露台上灯火被点燃,城堡的主人终于露面,她戴着宽沿的帽子,帽沿投下来的阴影笼罩住了她的眼睛,朦胧的夜色模糊了她脸部的轮廓,只依稀可知,她是一位女性。
居里安抬头:“她就是那位女士?”
阿尼亚颇有兴趣:“更准确的来说是一位夫人,还是一位情妇夫人,要打一个赌吗?骑士阁下。”
“赌什么?”居里安盯着高处的露台,他第一次出任务,有些紧张。
“我想摸一下你的胸肌。”阿尼亚特别喜欢逗这个初出茅庐的骑士佣兵,丝毫不在意旁人投过来的眼光。
奥利弗把头凑过来,急切地说:“我赌——我赌——”
“她不是。”奥薇插了一句嘴,她的眼睛看着露台上面,在城堡主人背后的墙壁上,有刻着类似于徽章一样的纹路。
阿尼亚挑眉:“那好啊,既然你来赌的话,我想借一下你的勋章看看,如果你赢了,我送你一个礼物。”
毫无疑问,阿尼亚输了,她是凭借露台上女人的坐姿还有衣着来判断,妩媚风情,完全没有高贵夫人所应该有的庄重和大方。在某些方面,露台上的女人与阿尼亚有几分相似,。
但是奥薇却曾经在英菲尼特见过女人背后的徽章,这个徽章图案与英菲尼特中一位风流子爵的家族徽章一模一样,这位子爵阁下的风流情事在英菲尼特的每一家酒馆里都有流传,其中就有一则——
风流的子爵阁下以引诱别人的妻子为骄傲,却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有了众多的情夫,传说其中一位情夫是一位公爵。
——公爵
——侯爵
——伯爵
——子爵
等级分明的贵族制度,让得知真相的子爵阁下愤怒至极。
这件风流小事的发展是——子爵阁下的夫人没有再维护表面的和谐的夫妻关系,而是与子爵阁下分居,居住到别的地方。
而这里应该就是那位子爵阁下的夫人所居住的地方。
露台上,站在子爵夫人身边的一位仆人说话:“安菲尔德夫人对于各位的能力没有丝毫怀疑,只是有一个疑惑希望能请各位在钟声响起前解答,请各位慎重思考。”
“——安菲尔德夫人的生命价值多少个金币?”
有人毫不犹豫说:“安菲尔德夫人的生命自然是无价的。”
那个人是来自索契佣兵团,来的就他一个人,金发蓝眼,修长挺拔,没有拿出武器,对于那个人的答案,安菲尔德夫人的回应是:“很棒的回答,可惜你太英俊了,我的男人会嫉妒的。”
变相的否定。
露台上,安菲尔德夫人懒洋洋地撑着下颚,目送着那位英俊的佣兵远去。
性命无价——这应该是最完美的一个答案,所有的佣兵无法摸清楚露台上那位美丽的夫人的心思。
有人焦躁,有人想放弃,除了谜底的扑溯迷离之外,还有不知道在哪里会何时响起的钟声。
四周太黑了,唯一看得见地方只有露台,城堡内部应该是有一座钟楼,这是不知道敲钟人何时会撞响夜钟。
“我们的佣金是多少?”尤金突然问。
“两千个金币。”奥利弗看着他,低声说。
没有再犹豫,尤金第二个大声回答:“两千个金币——”
安菲尔德夫人站起来:“不错的答案。”
随即,露台上的灯火随着安菲尔德夫人的离开而熄灭,穿着燕尾服的管家走来,他彬彬有礼地请尤金他们前往城堡的三楼,至于其他人可以在城堡中休息一晚,或者立刻离开。
并没有人会选择留下,这仿佛是佣兵之间奇怪的默契,失败者和胜利者无法共处。
在城堡的一间房子里,侍者端了五杯特浓的黑咖啡进去,提神之余却也是不让人睡觉了。
尤金很讨厌黑咖啡,对于苦的所有东西他都不接受,但阿尼亚却能品得出来这杯黑咖啡的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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