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陆廓山又重复了一次。

一部分纠结着案件不知从何下手的警员不禁看向陆廓山,一脸疑惑不解陆廓山在喊谁。

一时间,众人讨论的声音顿了几秒,最后不明所以顺着他们陆队的视线看向位置坐得边缘化的叶澜。

明明穿着清一色的警服,本该穿得一身正气,可他倒是穿出一股子风流。

警服衣扣从上往下解了三颗,内白衬衫也解了两颗,身子无骨倚抵在椅扶手,额前碎发贴在白皙红润的脸颊上,衣领下斜漏的锁骨若隐若现,莫名惹人旖旎。

好不容易把一个哈欠给打出来,又一个哈欠来了,连作为本人的叶澜表示很无辜,这可不是她想搞事情,实在专案室气氛太太助眠,奈何她又自知自已是不起眼,要好好给在场各位警员陪陪衬,安安静静做好自已打打酱油的分内事。

要不是得顾忌下场合,她直接倒头就睡。

“叶澜!”陆廓山最后指名道姓把人点醒。

叶澜动了动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慢悠悠的抬头,阖着眼皮子,眼神淡淡看向陆廓山,“……”

陆廓山眉头微敛,本就严肃的脸更紧绷了,“上来总结这次会议对案件存在的疑点。”

叶澜揉了揉鼻子,压下又想打盹的冲动,眼神望向已经定格的电脑屏幕。

陆廓山这男人真他孙子的惹人烦,动不动就命令她做事,明明心里头嫌弃得原主到不行,还一脸大义凛然,端着一副浩然正气做派。

真虚伪。

陆廓山背过身,看向屏幕,“抓紧时间,让我们复盘下整个案件进度。”

不到两分钟,会议室里的其他警员就各就各位了,安静的等待陆廓山下一步指示。

“先说个大体案件情况。”

叶澜站起身,轻弹警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嘴角擒着浅笑,“死者被分尸。”

“初步尸检结果也证实先前我的推测,死者年龄20~25芳龄之间。而此次会议争议死者具体死因?家住哪里?何许人还不明?家庭社会关系还不明晰?他杀还是情杀?为财为权为利?是蓄意犯罪人故意为之,亦是纯属意外,机缘巧合遇害都还在商量对策之中,预知后事如何,还请进一步的尸检报告揭示……”

所有的蛛丝马迹,都会顺着两大袋尸肉公之于众,真相即将到来,水落石出。

果然,她还是习惯动手不动口,长篇大论道出一大段话,倒不如让她直接去搜寻赃物要干脆。

众人:“……”这小子今天这么说话那么绕口,文文邹邹的,搞得他们听得一脸懵。

返古?

讲鬼故事?

有人比其他要发现不对劲,陆廓山直接一个犀利眼神瞟过去,“报告就报告,说话就说话,简单直接说出前因后果,不需要像唱戏一样,叫魂呢?直接说人话比啥都要靠谱。”

“重新汇报。”

你老子的。叶澜皮笑脸不笑抿了死亡笑容回看陆廓山。

陆廓山:“……”这小子,戏真多。

“从水塔打捞的两袋尸肉,尸肉表层附带黄色油迹,毛孔舒张粗大,死者在呼吸停止前曾长时间挣扎过,但迫于受制于人,即便是知道凶手是谁,也见过杀人凶手真面目,也就可表明死者在死前有过联系,甚至是纠纷。”

而尸检报告只不过是印证死者死亡时间最明确的证据。

水塔不是第一犯罪现场。

水塔周围没有打斗痕迹。

楼层是自建房,一楼是流动人口极多的商铺、店铺。

可疑指纹、脚印、血迹也没有,未提取到可疑生物标本。

作案手段看起来挺高明,但是不多,起码有部分抛尸点选得很普通。

杀人碎尸后凶手要么要对第一犯罪现场进行过十分有效的清扫,要么就是在足够信心不会引起一般人警醒的位置作案,根本不需要打扫,有人替他清洗作案证据。

而至于为什么没人报案,是因为别人觉得很习以为常。

“从两袋颜色尸肉来看,死者死亡时间是三天前凌晨零分,有很大可能存在一种情况,死者跟犯罪嫌疑人关系不一般。正规公司职工是朝九晚五,普通的打工人是朝八晚十,凌晨零点时分可是正常人准备休息时间,而死者却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间点被伤害,那么死者在死前与犯罪嫌疑人的联系肯定不少。”

林彦俊不由插话,“说得轻巧,只是个死亡时间,其他线索还太少,至于杀人动机是什么,我们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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