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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海九州这地方不大,属偏远郊区,从锦海警局出发到林家村要一个小时。

也许临近黄昏,街道两旁的出入的行人还不少。

叶澜双眸发光,好奇望着车窗外的街道和路人,还真跟她出生的朝代不一样,琳琅满目的自动化装饰品,人工雕塑而成的精美雕塑,耸入高云的泥水钢筋大楼,这些可不是徒手从田里挖泥巴,火烧泥砖堆切的瓦房可比拟。

现代人真幸福,食物充足,衣食住行也早已温饱,没有皇帝,没有皇宫贵族,是个法治社会。比起她之前难民成百上千赶成都要安定,至少没有随地就躺的逃荒者。

对于副驾上几乎要把脸贴上车窗的男人,陆廓山表示很疑惑,除了死物一样的泥水钢筋房,就是黑色不见人脸的夜色,有什么好好奇的,真像前几天刚租了个单间,楼下那一层刚上幼儿园的小屁孩一样,傻气愣愣的,没点成年人该有的沉稳。

“小农村来的?”陆廓山随口问了句,他越想越觉得副驾上实习生没见过世面,难怪多数情况下跟不上他们的断案的进度。

“???”叶澜不明白“小农村”在陆廓山口头上是什么意思,扭过头不解看向他,好看眉眼微凝,“什么什么来的?”

“听不懂?”陆廓山分神睨了他一眼,浓密的眉峰微挑,“你哪里人?”

叶澜瞬间反应过来陆廓山想问什么,她现在还没完全消化掉原主所带给她的全部的记忆、过往,突然被问些没接触过的词语,还是有迟钝。陆廓山这男人这是来调查她身份来了,她脑子里不断找原主的记忆,“A市津海人。”

“跨市来这边实习,离家那么远,你怎么想的?”

“锻炼下呗。到哪都可以玩玩,也不在乎地方好不好,主要是活着欢快点就好了。”

别怪叶澜说话老成老成,她出生就被她作仵作的爹去算命,料定她这一辈子最长也活不过23岁,她嗤之以鼻,不过,一个招摇过市的老道士。不料,这不刚好到了23岁,前一天还跟衙门江湖好道友放怀畅饮美酒,第二天睁开眼就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

她的娘在生她是时大出血,大夫说也是无力回天,而自小在与她老爹相依为命,好在她懂事开窍早,除了平常随从上官大人破案有工作交流,她没少跟她仵作老爹斗嘴,她最喜欢她老爹瞪眼吹胡子的样子,老有趣了。

“你就玩玩,图个开心?”陆廓山脸顿时黑了起来,他带队也有好几年,就没见过哪届实习生像他吊儿郎当的人,哪一个不是秉性纯良的种。

警局跟死人打交道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说想玩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人生也就十几载,还活得那么累,为什么呢?与其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给自已画地为牢,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你老……”叶澜说得正起兴,脑子里一大串是上辈子跟江湖朋友悟出来的人生哲理,完全没注意到驾驶位上的陆廓山脸色异常紧绷,前后视镜里那轮廓分明的脸隐隐有发火迹象。

“你……”恰好这时一串电话打过来,说锦海九州230街道有人说发现一具无头蓝衣小孩。

“什么情况?”

警局接到一个喝醉酒男人的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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