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审判席上众人不小心出声,和身边的人对视,瞳孔俱是震动。
法官不得不拿起法槌敲击了两下维持秩序:“肃静!”
劳登已经快被气的吐血了,只剩求生欲带来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支撑:“你这是污蔑……”
西福斯呵笑一声:“只剩这一句话了吗?是不是污蔑,你的私人医生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总不会替我们说话了吧?”
“法官大人,原告方申请补充证人。”西福斯转向法官说道。
“传原告方证人入场。”
看到自己的私人医生走进来那一刻,劳登再也绷不住了,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自己身上这点儿毛病,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缺陷被公之于众?
“劳登先生确实有生育方面的问题,我以前是大医院的男科医生,被他重金挖到身边,从69年开始跟在他身边……尝试过体外孕育,但都不太顺利……”
“你给我闭嘴!我好得很!再敢乱说我拔了你的舌头!”劳登张牙舞爪的朝自己的私人医生叫嚣,被执法人员按在原地。
“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你们要害我……你们都该死!”
西福斯没有理会他的咒骂,问道:“知道为什么你两次行动都失手了吗?你自以为坚定的盟友,其实是我的人,你们行动的所有细节,他都告诉我了,真是可怜啊,被耍的团团转……”
劳登脑袋嗡一下懵了:“不可能……不可能,王刚不会背叛我的,他还有那么大的把柄在我手上……”
西福斯抬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盟友就是王刚?”
全场安静了,一时间,法庭上竟没有一个人说话。劳登像一个被戳穿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颓然瘫坐在椅子上。
许久之后,审判席有学生小声嘀咕了一句“绝杀”。
没有人再说话,结局已十分明了,大法官宣布自由发言环节结束,下面进入投票环节,请100位审判员做出决定,红牌有罪,白牌无罪。
一分钟倒计时结束,审判席变成了一片红海,每个人座席前都亮起了红牌,三位法官也是一样。工作人员再次人工确认结果,呈给主法官。
最后,法官宣读:“被告劳登·道格以115票‘有罪’票败诉,生命审判权交由维斯·西福斯先生。”
“维斯·西福斯先生,”法官转向西福斯继续道:“请问您是否要现在行使‘审判权’?”
“是的,迫不及待。”这一刻,西福斯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使者,准备收割他人性命。
从宣判结束起,劳登就已经是有罪之身,被手铐铐住双手带到了法庭中央的圆台上。距离审判环节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在这期间,有学生陆续退场,不敢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画面。媒体人们更是仔细的检查摄像机电量、储存卡容量。
十分钟过去,审判席上留下的人寥寥无几,几乎全是晨曦大学和首都政法大学的学生。这些学生在平时的学习中就已经接触到犯罪、暴力、刑讯方面的内容,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是宝贵经验。
“审判”正式开始。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侧门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一个白色的大箱子和一些其他用具。
有学生疑惑:“这是干嘛的?边杀人边救人?”
“不知道,可能不想让劳登死的那么快,万一失手把人弄死了就赶紧抢救回来继续折磨。”
“不对。”一个女生语气坚定的反驳道。
旁边的人都看向她。
“那是器官储存箱。”女生目光盯着那些白色的箱子解释:“我是帝都医科大学的,这种箱子是专门储存人体器官用的,包括断掉等待手术重续的末端组织,都会保存在里面。”
周围人一怔,难道说……嘶——
下午三点,审判庭全部散场,人员陆续走出法院的大门。不管是学生还是记者,各个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有的甚至互相搀扶着才能走稳。
一些没有受到邀请、也没有拿到入场资格的媒体已经在法院门口等了大半天,看到有人出来,都一窝蜂涌了上去。他们问过了,法院其他法庭上午都结束了,只有绝对审判庭还在继续。
虽然已经从上午出来的学生口中知道了庭审结果,但这个结果其实没什么悬念,他们最感兴趣的是最后的审判过程,劳登的结局是什么?上将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处理他?庭审过程只有短短半个小时,可最后的“审判”环节却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这才是他们好奇的地方,也是最有卖点的地方。
“同学,请问你是全程目睹了上将的行刑过程吗?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上将是怎么处置的?”
“呕——”被问到的人回忆起那个过程,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胃感又冒了出来。看记者还想追问,忙摆摆手,逃也似地踉跄跑开了。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这就让在外面的这些记者十分疑惑。
有的人另辟蹊径,直接去找自己进入内庭的同行朋友打听,想获得一些资料,可却收获同行面色复杂的答复:“这件事恕我帮不上忙。”
“哎、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你都一点儿不说啊?还是不是朋友了?”
“告诉了你我们社写什么?”
“你们都有完整的录像了,还在乎这点儿文字消息?我要是能进去肯定大方跟你分享!”
“相信我,你就算进去了也没什么用,呕、还有水吗?赶紧让我压一压。”
记者疑惑,但还是把水递了过去:“怎么回事啊这是?有那么吓人吗?到底有多血腥?”
猛灌了两口水之后,同行呼出一口气:“血腥到只有开头能播的那种地步。也就是说,除了刚开始那几帧能用之外,其他的都用不了,到时候还是只能以图片配文的方式报道。所以,真不是我不够意思,社长要是知道就这么点儿东西我还给透露出去的话,他得撕了我。”
“你不如去堵那些学生,万一有胆大的,再不去料都被别人挖完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写稿子了,时效性一过,千篇一律的内容就没竞争力了。抱歉了老伙计。”同行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就和自己的摄像快步离开了。
“哎呀、唉!”男人没有办法,只得回去堵那些学生审判员。
可几乎所有人避他们都跟洪水猛兽一样,不愿提起。眼看人都快走光了,只剩一个小姑娘缀在最后,有人不抱希望的过去,程式化的询问:“你好,请问劳登最后怎么样了、上将的行刑手段是什么、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
出乎意料的,这个女生竟然停下了脚步,一脸严肃的看着摄像机,其他人注意到不对劲,立马也围了过来。
这名女生正是认出了器官储存箱的帝都医科大学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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