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靖康,黄江小镇,一辆辆大车被金兵押运着直奔小镇,车装满了鼓鼓的袋子,器皿,甚至一辆车还有两根白鹤造型的灯座,车的四周都是勇猛健壮的士兵,一步步的紧紧跟随。车流很长,远远的看不到边际,一条长蛇似的,蜿蜒直达远方。

车辆的后面是稀稀拉拉的一群人,每个人蓬头垢面,脖子间带着枷锁,脚下带着脚铐,深秋的时节,每个人都是单衣服,冻的瑟瑟发抖,不少人的脚脖子都被铁链磨的出了血水,便是这样,骑马的金将还是不满意,满脸的络腮胡,一双环眼怒瞪,狠狠地用马鞭抽打了一个走的慢点一些的囚徒,大声骂道:“快些赶路!你们这帮猪崽子!浪费了老子的时间,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们!”

骂罢,犹不解恨,又抽了几下旁边的囚徒,几人边闪躲边哭泣,场面一片狼藉,一名随身的侍卫骑马赶来,这侍卫不似其他金兵身高体壮,身材细瘦,体如麻杆,脸色蜡黄,尤为突出的是那一对鼠眼,贼目放光。这人提马靠近金将,嘴带着掐媚的笑容:“大人,后面的女眷里小人又发现了一个好货色,今晚大人又可以。。嘿嘿。”此人未说完,又忍不住奸笑起来。

络腮胡金将扭头看了一眼侍卫,没好气的道:“别又是一个要死要活的,本官到最后又失了兴趣。”

“不会的,大人,这回的货色着实的不错,大人不妨亲自一看,就知道了”侍卫说完,转身就要带路。

络腮胡想了想,追问:“不会是公主,宫里的妃子吧?咱奉命押运这许多要命的财宝,还有宋家皇族北,若动了不该动的,到了时候,也是要吃罪的!”

侍卫笑了:“大人,这个小人自是晓得,动了那些公主妃子,各位大王岂不是要活活扒了小人的皮,这小娘子是宫里的御膳房的管事,做的一手好菜,大人常年奔波在外,身边没有个贴己的人照顾怎么能成,若大人喜欢,只需一笔划过,少一个人,说是路病死了,大人不就能金屋藏娇了,他日说不得还有个儿子生下,这可就是美事儿一桩了”

络腮胡手掌抚了几下头皮,被这侍卫说的心花怒放,不禁咧嘴大笑起来:“好带我去看看这小娘子,若是事成,少不得你的好处便是。”侍卫转马头,提缰绳,在头前带路,络腮胡一路跟随。

这一路枷锁被人囚禁向北的正是被掠走的宋徽宗皇室以及后宫妃子太监等人,一行人多达三千于众,前面赵氏皇帝尚有牛车囚笼押送,后面的妃子太监宫女全部步行,一个个苦不堪言。

宋梅娘走在人群中低头不语,虽说衣衫褴褛,满面尘色,但细细打量一番,也是姿色乘的美人,身材修长,不似南方女孩儿的那种娇小玲珑的美,一路不少的金兵都在偷眼看她,眼见日向北去,到时候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两匹马飞驰而至,宋梅娘看着头前的侍卫眼睛微微一眯,低下头,表情又变得木然。

侍卫指着宋梅娘对络腮胡道:“大人,就是这位小娘子,您看如何?”

络腮胡瞪大了双眼,呼吸急促,这女子从第一眼看到,他就打心眼里喜欢,无他,这络腮胡是北方的汉子,虽说江南美女身材秀美,但仿佛玉娃娃般一碰既碎,终归不是北方汉子的盘中菜,这婆娘身材修长,加长相又如此的美貌,一下就钻到了心眼里,再也拔不出来,连侍卫的话都忘了回答,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宋梅娘。

侍卫见罢,心头暗喜,拿马鞭捅了捅络腮胡的腰眼,络腮胡如梦初醒,回头看看侍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说话,一转马头,扬鞭打马而去。侍卫转过马头,拿鞭子的手掌在瞬间做了几个动作,宋梅娘用眼光扫到,眼睛微眯,露出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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