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占了章陵,刘表一定会攻打我们,如果不占,则未必。更重要的是,占了章陵,很有可能会引起曹操的不满。”

“哦!此话怎么讲?”

“章陵北临颍川,东临汝南,西临宛城。占据章陵,我军领地将与豫州接壤,那是曹操不能容忍的,必会引起曹操的警惕。不占章陵,缓和了我们与曹操的关系,曹操需要会借助于我们,以牵制刘表,我们就能从中获得好处。”

“至于刘表,不占章陵,等于向其表达善意,届时我们可派使者出使到襄阳,告诉刘表,我们占江夏只是与黄祖有私人恩怨,决无染指荆州的想法,我们愿代替黄祖,维持与刘表之间的关系,江夏仍作为荆州的屏障,守护荆州。”

“刘表为人优柔寡断,不喜兵事,必会犹豫不决,几番思考下来,有可能不会出兵江夏,就算出了,也会错过时机,我们也会获得喘息之机。”

陈飚听了,觉得鲁肃的话很有道理,初时他还为能拿下章陵而高兴,如今犹如火苗被浇灭一般,顿时有些不悦。

“主公,章陵之地对于我们来讲,可有可无,他日有机会再取便是,取了江夏之后,我们当巩固江夏城防,尽快训练水军,以防敌人侵犯。”

“庐江与江夏已连成一线,巩固防线,待天下有变,我军再伺机发展。”

思考再三,陈飚决定采纳鲁肃的意见,暂时不占章陵郡。

三天之后,陈飚让人把黄祖带了上来,他需要和黄祖聊一聊。在牢里清静了几天时间,黄祖似乎恢复了不少。

“你儿子之死,我很遗憾。”

“哼!你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我从未想过要杀黄射,战场之上,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只是你两名手下利欲熏心,你要怪只能怪你看错了人,而我与你并无私怨。”

“既无私怨,你为何出兵江夏?你被孙策围攻时,我曾派军支援,亦是有恩于你。”黄祖始终不明白,陈飚为何会攻伐于他。

“去年你出兵庐江,只为私利,我何必感激于你,黄射战败于刘勋之手,亦是他之责,与我何干?甘宁投靠于我,是被黄射所逼,不得已才投靠。”

“庐江乃四战之地,江东孙策日益强大,必会再犯庐江。庐江独木难支,是以我选择攻占江夏,以江夏为后方,进退自如,如此我便不惧孙策。我也只是为自保而已。”

“占了江夏,你就不怕州牧派军队攻打于你吗?”

“我攻下江夏,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州牧不会攻打我。”

“你……”黄祖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了一下,又问:“那你何必找我说话,何不杀了我?”

“我已经说了,我与你无私怨,就算得了这江夏,我亦不会杀你。”

黄祖轻笑一声:“恐怕你是求于我吧?”

“你倒是聪明,我确实有求于你,但我再说一次,即便我无事求你,我亦不会杀你,所以请你放心,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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