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次把最近的事情在脑袋里面又过了一遍之后,姜山这才想起了下午分别时马小六扔过来的一个小包。

“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姜山想着便找来了自己的包裹,随意地解开,拿着里面的小包轻轻掂量了一下,小包里面随即传来一阵轻微的铛铛声。

“呵呵,这些人,还是很好的,”姜山听着声音便知道了里面装的是银子,他打开了小包稍微点了一下,整整二两银子,姜山想着“整整一个月的月俸,这不知是钟管家还是柳镖头,出手还真是大方”。

除了二两碎银外,里面空无一物,连封书信都没有,姜山心里想着或许在这些时候,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与自己撇清关系,不过不管怎样,能如此大方地给自己二两银子,那也是极好的了。

姜山把小包又扎了起来,不经意地拍了拍,“咦,不对头,”姜山心里一惊,布的质感没这么硬,难道有什么特别的。随后他又重新解开了小包,把银子倒在桌子上,双手拿着布靠近烛火旁边细细看了起来。

有夹层!原来这块布是双层的,姜山用手拧了拧,现在也找不到小刀,他便用力一撕,小布便一分为二,里面掉落出一块写了字的细绢来。

姜山捡起来仔细看了看,里面写着几行小字“事出无奈,莫要见怪,九月十二,铜陵县来,五湖客栈,痛饮畅怀。”

“哈哈,你这老骚人,写的还蛮押韵,”姜山读完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如此写信的恐怕就只有柳镖头那个老骚人了。

九月十二,姜山算了算日子,还有十天,那足够时间赶路了。现在姜山四海为家,正愁下一个地方去哪呢,柳镖头就送来的枕头,或许柳镖头还能介绍份好差事呢,姜山想了想,去铜陵县可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姜山为了省钱,也舍不得搭马车,那只得靠两条腿。于是第二天姜山便提早动身独自往铜陵县方向走去。

大通镖局外,一个年纪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对着水清哀求道:“妹妹,你就给哥哥一些银两吧,哥哥家现在都揭不开锅了,你嫂嫂说,如果我再不弄点钱回去,她就要回娘家。”此人便是水清的唯一哥哥水宝财。

“我说哥哥,你还像个当哥哥的样子么,整日问我这个妹妹要钱,你就不能踏踏实实找份活干吗?上次给你的又完了?”水清责怪地说道。

“这不还没找到活嘛,我又不是不找,再说,哥借点银子就这么难吗?”水宝财苦着脸说道。

“你找活,哪个活都干不了三天,手上有点钱就拿去赌了,爹妈那里要不到了,你就来找我,我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给你拿去赌。”

“哎呀,妹妹,这我不是戒赌了么,你就借点给哥哥吗,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嫂子跑了,你就可怜可怜哥哥嘛。”

“你每次都说戒赌,每次都说戒赌,这不戒了好几年了,还是这样。”

“哎呀,妹妹,我说了这么多,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哥哥啊,要还当我是你哥哥,你就快拿银子给我,否则我就不认你这妹妹了,”说着水宝财还先生气了。

看着眼前屡教不改的哥哥还发脾气,水清也忍不住生气了,她大声骂道:“就是把你太当哥哥了,看来是我以前给的太多,你竟然还大言不惭不认我这妹妹,那好,不认就不认,以后别来找我了。”说完水清就生气地往门里跑去。

一会之后,水清终究还是看不过去,又跑了回来,朝水宝财手里扔了半吊铜钱,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去了,任凭水宝财在门外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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