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里长大的孩子,时常在外玩耍,身子骨自然也就比较硬朗。郭嘉虽然看着瘦弱,但精力出奇的旺盛,特别是到晚上。但饶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跑过每日早晚两练的羊安?
眼看着羊安慢慢追近,郭嘉喊道:“大外甥,你莫要追了,我这喘不上气了,要出人命了。”他虽嘴里说着,脚下可不敢减速。
“你不跑我便不追。”羊安见距离慢慢拉近,脚下一个加速,眼看的就要拽住郭嘉,不想他一个闪身,躲到一旁的树干后。两人便饶着大树干纠缠。
郭嘉见此时自己跑无可跑,当下孤注一掷,理直气壮道:“我说,大外甥,你追啥哟?”
“你做了甚,你心中没底嘛?”
“我真不知你追我作甚。”
“你这登徒子,休想装傻抵赖,看我怎么收拾你。”
“着啊,大外甥,我思前想后,没弄明白,你莫不是喜欢我媛姐儿吧?”郭嘉见此刻二人纠缠,逃跑无望,却也不想低头认错,把心一横,便想了这法子,本想着泄了羊安的怒气。不想羊安却愈发愤怒,嘶吼道:“狗贼!莫要污我媛娘名声。”
“那你如何这般激动?这父妻子继可是逆天当诛的,你若还穷追不舍,便是认了!”
羊安方才怒火中烧,追的锲而不舍,本来若郭嘉低头认错,此事或能善了,然他却仍煽风点火,不依不饶。羊安也不与他费话,虚晃一枪,又逆向一个侧身,一把便按住郭嘉肩膀。郭嘉肩头吃痛,“哎哟”直叫。羊安也不管这许多,脚下一扫,顺势一推,便把郭嘉按在地上。
“莫要动手,莫要动手,我是你舅父。”郭嘉已是驴穷技黔,确仍负隅顽抗,却见羊安目入凶光,似欲杀人,情急之下,慌忙用双臂挡面。
“可她是我娘。”羊安说完便是一拳打在郭嘉腹部。
“哎哟,你可真打啊!”羊安这一拳只打得他腹部发烫,只觉得甜的,酸的,咸的仿佛瞬间便要涌出来,又化做苦味,疼的双手捂肚。
“这拳,便是你污我母亲名声。”说着,又是一拳打向郭嘉面门,霎时间,那白净的脸上泛出红的,紫的,青的,便像开了花一样。
再看郭嘉,一手捂肚,一手捂脸,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却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羊安却淡淡的说道:“这拳,便是偷窥我娘洗澡!”......
羊安此时正跪在堂下,郭仁站在他面前训斥。郭嘉则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站在一旁,他本来就是挨打的,郭仁又是老来得子,对他宝贝的很,教训几句也就完事了。郭媛则满腹心事的站在郭仁身后,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偷窥之事,此时,只怕是替羊安担心。
羊安不晓得自己对于郭媛的感情到底是纯粹的占有欲,还是因为种种原因而产生的禁忌的爱慕,他此时内心复杂,很想搞明白,却又不敢搞明白,因为正如郭嘉所说:这不是唐朝,父妻子继,是大逆不道,天地不容的。对于长辈的训诫他倒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一方面因为长辈的训诫很多无关对错,只是为了维护家庭的和睦以及长辈自身的地位,有道理的便听,没道理的权当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便是了。所以面对郭仁的态度,他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孩儿知错。”
郭仁却不似羊儒这般好糊弄,古代重男,这嫡孙和外孙自然是不能比的。那郭仁见羊安说不出个是非曲直,却是不停认错反而越训越气,大声道:“竖子,居然行这外甥打舅,大逆不道之事,置宗族礼法于何故,今日便要执行家法!”手中不知何时却已拿出了根竹棍。
“爹,安儿由女儿从小抚养长大,女儿素知他为人,断不是无辜行凶之人,此间定有难言之隐,爹,您就饶他这一回吧。”郭媛见郭仁要行家法,忙拉着郭仁上前求情。虽说羊安在羊府也未少受责罚,但羊儒终究还是宠溺他的,凡犯事,不过吓唬几下了事,可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为人,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吗?
“爹,此事孩儿也有错,您就饶了大外甥这一回吧。”郭嘉虽挨了打,心中也是委屈,但见羊安仗义,死活未供出自己偷窥,心下感激,便一同求情。他哪里晓得,羊少爷平时就没那打小报告的习惯,况且,底牌这东西,拿在手里的叫把柄,亮出来,那这用处也就小了不少。
“你们走开。”
“爹,你要打便打女儿罢”
“滚开!”
一阵混乱后,羊安这顿打,还是挨了。他自然不可能让郭媛替自己受罚,自己也确实有错,方才他怒火攻心,打了郭嘉,虽然他只是想教训下郭嘉,也只是打两拳便收了手,但错终究还是在自己这边。
今日,舅甥俩都受了伤,羊安趴在榻上,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郭嘉则和他对头而卧。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郭嘉先开了口:“大外甥?”
“嗯。”
“睡了吗?”
“还没。”
“气消了吗?”
“没。”羊安知道,郭嘉开口便是想示好,但有时候生气,只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线。
“今日之事......”
“都过去了。”
“那可是你说的。”郭嘉听他这么说突然便来了劲一下子坐了起来,“我说大外甥,今天你这几下得劲的很,要不改天也教教你舅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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