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老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这么生气李司士反而相信了,那也就是说这位天赋异禀的青年还真的是辅系了?
等等,不对啊。
李司士想起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遇到仪征司那群人,那个邹平司说过有个不错的小子这几天会来,还特地让她看了眼画像,她没记错就是这个小子吧。
可那邹平司说的是这小子天赋十分好,在遇到诡物的时候,天赋觉醒自动反击,硬生生将那被祭祀的诡物给吞了。
这种攻击性十足的天赋一看就是战系的,现在你说突然变成辅系了?
李司士不想相信偏偏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是真的,哦,邹平司还有一件事情说对了,李司士面无表情望着手中白纸上符箓那快溢出来的金边,那就是这小子天赋的确强。
“其实寿老可能也没问题。”一个声音有些突兀的出现在对话当中,正在生气的一人一诡齐齐的看向不远处的贺堪。
“应该是我的天赋有点奇特,它应该真的是辅系。”贺堪在李司士的目光下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礼貌微笑。
其实一开始贺堪在看见白纸上的符箓,心里也十分惊讶的,不管怎么说,凭借佛骨魔蛛的性格,怎么看都不是辅系的好吗?特别是未成年佛骨魔蛛被食欲支配那段时间,那是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有什么吃什么。
贺堪又仔细一想,严格想,认真的想,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哪里不对,严格来说,佛骨魔蛛好像的确是辅系来着,毕竟好歹曾经当过一个人类皇朝的图腾。
之前贺堪幻象中的青铜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出现的。
掌祭祀、供奉、上敬皇天后土,下供四时习俗,这怎么不是辅系,只是魔蛛凶残习性难改,硬生生把辅系有些走歪罢了。
贺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名为“寿老”诡物的能力看来挺有意思,竟然能够检测到这么深。
“……”听见这话,李司士表情一言难尽,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些什么。
要不是邹平司在之前打过底,李司士恐怕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谁家辅系天赋还吃诡物啊。
李司士看着黑发青年的微笑,十分高挑的身高配上攻击性的容貌,这乖巧的微笑一出竟然削弱不少容貌带来的攻击性,一时之间有些胃疼,她有种直觉,这小子绝对不是看上去这么无害。这小子性格绝对跟他天赋一模一样,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老阴比,李司士在心中发誓道。
索性监天司奇葩很多,李司士竟然也有些习惯了,只不过是这个奇葩过于奇葩了点罢了,很正常,李司士接受良好,顺便还能自我安慰。
……
“算了,你的天赋特殊我不多说什么,反正到时候头疼的不是我。”李司士直接摆手,开口道,说到一半的时候还有些幸灾乐祸,高兴完,她开口道:“你也是要么术师要么诡士,都行。”
贺堪觉得这不像什么好话,他还准备开口询问什么的时候。
“咳咳,既然都检查过了,我带你们去儒子阁了,那里有专门负责引导的人。”李司士直接就转移到下个环节,她还转过头对着周围一圈的人开口道。
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佛龛之上,重新变回雕像的模样,狰狞的面孔静静的看着他们一群人。
另一边。
大启城监天司牢的确牢不可破,可以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比如说那商队首领死的时候,在遥远的大夏朝首都—商都,一个守卫森严,奴仆成群,雕梁画栋的家族老宅,阴暗的祠堂潮湿无比,仿佛都可以滴出水来,在祠堂的正上方有各种各样的牌位静静的看着。
在祠堂的最下面,在台子的最下面。
一盏摇摇欲坠的青铜灯,灯盏上的灯油还在,火焰却熄灭了。
一旁守着的人确认火焰真的熄灭之后,这才恭敬的退出祠堂,来到家族老宅深处的某个书房,面见一位特殊的大人物。
“你说忠泽死了?”
“是的,老爷,泽大人在接受讯息之后自杀而亡,命灯属下亲眼看见熄灭的。”
“监天司啊,要不是那几个巡游官过于难缠,时不时还闹到大司正面前,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那位大人物在书房中端坐,书房没有点灯,自然也看不清容貌,他似乎在感叹什么,语气还充斥着对监天司的不满。
那仆人一直弯腰,态度十分恭敬。
“那药人倒是好运气,竟然在祭祀仪式上觉醒了,还被大启城那些死脑筋看见了,看来得想个别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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