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得甚是舒服,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小宁子很识相,早早备好了洗漱用水,我就着盆里清澈凉爽的水胡乱抹了把脸。
“盟主您醒了。”
等我抹完脸,小宁子端着饭菜进来了,脚下跟着无限谄媚的念爷,看到它竖起尾巴一副讨好的模样我就一顿气。
什么时候它对本盟主这样过了?
随时随地都是一副我要吃了它的表情。
小宁子把饭食摆到小桌上,还不等开口叫我用饭,念爷已经跳上桌,叼走了上头煎得外焦里嫩的鱼。
我嫌弃的啐了它一口,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夺命般的声音。
“师父!”
我顿时不自主抖了三抖。
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我习武这么多年,耳力眼力都非常好,根本不存在听错这种可能。
我不可置信且僵硬的转向声音传来处,就见那尚敞开的圆窗上趴着头顶一串草叶子的谢楠。
我顿觉自己石化了,实在不敢相信,我逃到别院来,他竟只用一个午后的时间,就找到了我的去处,且安然无恙趴进了我的窗。
谢楠见我没有反应,一点也不客气,两脚一蹬,就摔在了我的房里,然后笑嘻嘻的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走到我桌边坐下。
“师父啊,你怎么搬到这别院来了?还好徒儿曾同重一舅舅来过这处别院,不然还真找不到这儿来了。只不过以前都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今儿个让我爬墙,可真辛苦死我了,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进来的。”
“师父在用饭吗?刚好我也好饿,一起吃吧!”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话不说,还夺了我的筷子不客气的抢了我的饭碗,哼哧哼哧,吃得狼吞虎咽,一点世家公子样都没有。
“你你你你……”我目瞪口呆,我语无伦次……
我……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莫名其妙叫我师父就算了,躲也躲不掉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小孩儿能不能懂点理?本盟主可没说过要收你为徒!”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盟主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即一拍桌,提溜起他的后颈,要把他扔出门去。
“哎哎哎!师父师父师父,呜呜呜……”
还没能出门口,这家伙居然往地上一坐,哭了!
是真的哭,一点也不假的那种。
两只漂亮的眼里蕴着,倒映着小宁子点上的烛光,一闪一闪滑下脸颊,让人蓦地没了脾气,且心里生出些负罪感来。
“你哭什么!”
天可怜见,我最见不得人哭,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女子是水做的,她们泪根子软,且在这时间有着难以言表且男人无法感同身受的哭,所以她总容易哭,哭起来让人心软。
男儿在这世间行走,是顶天立地的存在,总比女子过得快活些,所以男儿有泪不轻弹,一旦压过那些点,那泪也是压抑不住的,也叫人心软。
这人明显是被惯坏了,总喜欢哭闹解决事情,但……我就是狠不下心来真把人给丢出去了。
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喂,你哭什么……”我心里烦躁起来,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些破碎的画面,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总有人这样向我哭闹,然后让我紧张又难过。
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来不及让我细想,就化成一片泡影,怎么也搜寻不到了,只留下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惶恐的同时,又无尽的烦躁。
“我就是想拜你为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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