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掌柜顶着午时的烈日站了许久,虞锦溪吩咐厨房给自己做了点爱吃的,也没安排给掌柜的用饭,等她慢慢悠悠的吃完了,这才叫了掌柜的们进来。
掌柜们都是人精,这回算是看明白了,这虞锦溪就是故意整治他们。
虞锦溪一眼扫过去,几个掌柜虽然面色有些发灰,可眼里却藏着猫儿腻。
虞锦溪瞬间明白,他们是抱团了。
她也没着急开口,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既然你们都说这账簿没问题,是今年生意难做,那这样吧,先裁一些人去,减少开支。
你们是掌柜,对客源也熟悉,就不拿你们开刀了,不过所有掌柜的月银削掉八成,与铺子共渡难关。”
这话一出,所有掌柜脸色大变,其中一个当即就说道,“主家,我这一家子老老少少都等着我的月银养活,乍然削减这么些,没米下锅,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虞锦溪朝着说话的人看过去,说话的人是茶庄的掌柜吴选喜,他有一张干瘪的脸,身子也消瘦。
“是啊,主家,我家这刚添了人口,没月银可是要饿死人的。”
虞锦溪看了绸缎庄掌柜张城那堪比怀了五六个月的大肚子,眼里满是讥讽,吃的脑满肠肥,哪里像是要被饿死的样子?
反而将一旁的吴选喜衬托的又矮又小。
这两人一开口,还有两个掌柜也跟着附和,一个当铺,一个酒庄,统统都在抱怨没钱。
虞家远在定州,生意大都在富庶的南边,京城贵人多,掉下一块瓦都能砸中一个祖上三代都是当官的祖宗,当初她祖上不想跟这些贵人有什么牵扯,便从京城退出去,所以近些年在京城并没有留下什么根基。
这几间铺子是虞家父母为了虞锦溪特意置下的,铺面中等,不大也不小,卖的都是从定州那边运来的特产,不算多大的生意,却足以维持她体面的生活。
然而顾启恒用心不良,收买掌柜,暗置伙计,暗中将银子匿了,再跟她抱怨没钱。
虞锦溪拨了拨茶杯中的茶叶,漫不经心的说,“看来几位并不打算与铺子共患难了,那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们,大家各自奔前程吧。”
最先开口的吴选喜瞬间白了脸,张诚也是一脸菜色,旁边的两个更是不用多说。
“几个铺子一个赚钱的都没有的,反而连累的主家要卖宅子筹钱给你们补窟窿,诸位掌柜,你们说,我还留着你们干什么?当冤大头吗?”
虞锦溪沉声道,“这几间铺子原本就是我名下的店面,此时都卖了还能收拢些银钱,够我好好潇洒一阵,省的都让你们败完了。”
一听要卖铺子,几个掌柜慌了神,当铺的林掌柜说,“主家,我们当铺这两个月生意有起色,您看看帐子,不出一个月,肯定有进益。”
“你那点进益补窟窿都不够,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虞锦溪神色凌厉,“一个当铺,三天两头的丢东西,不是死当的丢了,就是活当的没了,再不就是猫儿狗儿,蛇虫鼠蚁的给打碎了,咬烂了。”
“连仓库都管不好,要你何用?”
“其他铺子也是烂账一堆,罢了,关门吧,都卖了,我也省心了。”
“青缇,去取掌柜的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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